夜
小
中
大
穿著灰色長衫的落魄書生隨著人流離城,黃沙城突然啟動陣法,那恐怖的殺機讓一些外來者心頭不安,沒有安全感,等到陣法隱去,立刻選擇離開。
只有真正的黃沙城居民才不以為意,現在是沒有了魔獸的威脅,換成以前,陣法時不時便要開啟,他們對陣法不害怕,相反,如果沒了陣法反而會不安。
剛剛走出城門的落魄書生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他臉色大變,頓住了,一瞬間,世界仿佛被剝離開來了,浩瀚的世界只剩下兩個人,他與劉危安,出城的人不見了,黃沙城也不見了。
「齊兄,來第三荒做客也不說一聲,我都沒有好好招待,真是太失禮了。」劉危安的語氣溫和,仿佛老朋友之間見面。
「劉危安!」齊長旭的聲音苦澀無比。
「齊兄急匆匆出城,所為何事?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劉危安很好心。
「不用假惺惺了。」齊長旭腰脊一挺,一股恐怖的氣息爆發,眼神變得冰冷而無情。
「我相信齊兄必然有充分的理由,但是還是不明白,這是齊兄自己的意思,還是太湖的意思?齊兄能否為我解惑?」劉危安問。
太湖齊長旭,劉危安與之有一面之緣,那時,還有鴻雁城城主之女錢燕燕,他也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更加沒想到,王訓功背後的策劃人竟然是齊長旭。
太湖一向不問世事,遠離江湖,齊長旭的行為令人費解。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這是齊長旭最為不理解的地方,他的存在,黃沙城都沒人知道,王訓功和王雲鼎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劉危安竟然能在漫漫人海之中一眼就認出他來,他不相信是因為劉危安一早便知道了他的目的。
「你遺忘了一件事。」劉危安道。
齊長旭露出思索的表情,忽然,他的身軀一顫,眼中閃過一抹後悔,慚然道:「陣法!」
「黃沙城是我發跡的地方,因此,陣法布置的與其他城池略有不同,你最大的錯誤便是請來了五行門的弟子破壞我的陣法。」劉危安道。
「我只是沒想到你的陣法造詣如此之深,五行門的真傳弟子竟然不如你。」齊長旭長嘆一聲,表情帶著些許憤怒和不甘。
他的憤怒是針對五行門的,空有天下第一陣法的稱謂,核心弟子竟然不如一個野路子出身的劉危安,還是五人對付一人,說出去都丟人。
「聞道有先後。」劉危安淡淡地道。
「這一次,齊某認栽,希望你還能活著,道路上如果沒有你作為對手,將會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齊長旭拿出了一枚符籙。
「破空符籙!」劉危安的眼神微微眯起,破空符籙,顧名思義,可以破開虛空,抵達其他地方,也叫破界符、破虛符、穿越符叫什麼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枚符籙是逃命利器,只要帶著破空符籙,帝墓都能逃生。
「不用送了。」齊長旭話音落下,破空符籙綻放出一縷綠瑩瑩的光芒,虛空開裂,劉危安構建的世界崩塌,綠瑩瑩的光芒挾裹著齊長旭破空而去,就在齊長旭以為脫離了危險時候,一股力量突然降臨,與時空亂流之中精準地命中了他,他壓根沒有準備,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碰——
齊長旭從虛空跌出,落在劉危安的面前,氣息萎靡,臉色難看到極點,劉危安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輕飄飄落下的破空符籙,電花在破空符籙上流轉,一縷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逝。
齊長旭見狀,臉色更加陰沉。破空符籙是太湖的重寶,太湖也只有一枚,上面設了禁制,外人如果妄圖奪取,立刻會被上面的禁制抹殺,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這是太湖第一任掌門人設下的禁制,強大無比。他沒想到,劉危安隨手就破了禁制,這種手段,讓他的內心升起了極度不安。
「我除了對陣道有研究之外,符籙一道也略有涉獵。」劉危安拿著破空符籙仔細感悟了一番,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收起了符籙。
「我與你之間,並無生死大仇,說吧,什麼要求能放過我?」齊長旭畢竟不是常人,很快壓下了內心的情緒。
「能屈能伸,你這樣的人,不能留。」劉危安很乾脆一拳轟出,齊長旭瞳孔放大,臉色巨變,他想要後退,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