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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與鄭家為敵嗎?」鄭演書語氣森然,目露殺氣。
「劉公子,鄭公子之前的做法,也是為了找出真兇,並未要為難大家,如今誤會並未完全解除,縱然是真的一場誤會,鄭公子自會賠禮道歉,劉公子這樣做,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女神捕鄒眉道。
劉危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咚!
渾江牛跳上了甲板,巨舟猛地向下一沉,鄭家高手們眼中露出駭然,鄭演書臉色難看無比,通過渾江牛的這一手,他猛然意識到低估了劉危安一行人。
渾江牛一雙牛眼掃視眾人,最後落在鄭演書的臉上,十分囂張地道:「小白臉,你能代表鄭家嗎?鄭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吧,不過,如果你能做主,爺爺就高興了,爺爺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發呢,我們家少爺脾氣好,我們這些當僕人的,可不能看著少爺受委屈。」
「老牛,你別亂來,少爺還沒發話呢。」虎躍山也跳上來了,劉危安此行並未打旗號,大家都是叫他少爺。
「別衝動,有話好說,我相信鄭公子不是這個意思。」何海棠忍不住開口,大家畢竟都是朋友,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呢,打起來不好。
「幾位前輩,我的要求過分嗎?」劉危安慢條斯理,絲毫沒有大戰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鄭家不會接受任何威脅,要打,我鄭家奉陪。」鄭演書冷冷地道。
「鄭公子!」女神捕喊道,她感覺鄭演書太衝動了,激化矛盾對雙方並沒有好處,從她的角度來說,只要沒有找到證據指證劉危安一行人是殺人兇手,就沒有權利扣押他們,有嫌疑不等於兇手。
有的人畏懼鄭家的聲勢可能會屈服,但是劉危安顯然不是這樣的人。鄭家死了人不假,但是這件事上,並不占理。兇手只有一個,不是所有人,鄭演書把所有人扣著,有些不妥。
「幾位老爺子,鄭公子的話代表你們的意思嗎?」劉危安面對微笑,從表面上,看不出他生氣的樣子。
「演書,叫我們的人離開巨舟。」剎那的沉默之後,蒼老的聲音響起,說出的話讓鄭演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爺爺——」鄭演書又急又氣。
「所有人聽令,離開巨舟,違者家法處置。」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還有一絲肅殺的氣息。
鄭演書的一張俊俏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幾乎忍不住要爆發的時候,一股力量禁錮了他的身體,把他抓到了其他的小船上。
袁小猿和渾江牛見狀,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們不能主動出手,因為劉危安沒有命令,但是,如果鄭演書先出手,情況就不同了,他們可以反擊,這一打起來,他們想要的東西就不是四艘巨舟了,而是整個鄭家的船隊,所有的財物。
書院弟子等幾個高手驚呆了,他們萬萬無法想像,鄭家竟然認慫了,這可是四艘巨無霸巨舟啊,不是那種隨時可以丟棄的小木舟,劉危安一句話,他們竟然說給就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幾乎會認為是天方夜譚。
「幾位老爺子,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們人手不夠,船夫能否留下,等到了目的地,再讓他們回去。」劉危安出聲。
「欺人太甚!」這是包括何海棠在內的所有人的第一想法,然而,讓他們再次失算的是,鄭家並未翻臉。
「所有船夫聽令,從這一刻起,你們與鄭家沒有關係了,以後這位劉公子就是你們的主人。」蒼老的聲音響徹江面。
所有的船夫傻眼了,心中十分不願意,卻又不敢不聽話,他們之中,絕大部分是奴隸,少部分是傭人,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沒有資格抗拒主人的命令,主人就算讓他們送死,他們也無力反抗。
不過,在大家族,贈送奴隸是常有的事情,船夫很快就認清楚了現實。
「諸位,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意!」等到交接完成,劉危安對書院弟子等人說道。
「多謝,不過我還有要事先走了。」散修抱了抱拳,第一個離開。
「我也有事情,後會有期!」書院弟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離開了,然後,其他幾個高手也紛紛告辭,就剩下何海棠了。
「我想蹭一個免費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