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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塗赤膽的孫子?」劉危安問。
「我沒見過,但是八九不離十。」李顯聖道。
「得罪的起嗎?」劉危安問。
「得罪不起。」李顯聖回答。
「這魚,才吃了一半。」劉危安道。
「打包!」李顯聖道。
「竟然沒有出頭鳥。」劉危安很奇怪,四樓的客人都是怎麼想的,又不走,又不出聲,就這樣等著挨罵?
「都是書生,好面子,等著吧,很快就會哭爹喊娘了,我們快走。」李顯聖一手一個菜,端著從窗口飛了出去。
「這叫什麼事啊,吃個飯都得不得安寧。」劉危安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不過,他也很配合,抬著桌子從窗口陽台躍出,大街上的人都看呆了。李顯聖端著菜出來已經很離譜了,劉危安直接抬著桌子,關鍵是他屁股上還粘著一條凳子。
「還是你聰明。」李顯聖正考慮把手上的兩道菜放在哪裡呢,劉危安就下來了,他大為讚賞。
「玉貓樓不會有意見吧?」劉危安問。
「他們敢有意見,我的意見都還沒說呢。」李顯聖哼了一聲,被驅趕出酒樓,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可是,不走又不行,少年身後的那個貌不起眼的老者,他自問打不過。
「我懷疑你是故意的。」劉危安道。
「什麼?」李顯聖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這請客一下子變成了逃單。」劉危安道。
「我是這樣的人嗎?」李顯聖不悅,就在這個時候四樓響起一片慘叫聲,接著就是人影閃動,吃飯的那些個書生被人從四樓丟下來了,重重地砸在大街上,這些書生雖然看似文弱,實際上個個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可是被人丟下來,竟然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每個人都是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無一人能安穩落地。
申怡雲暗暗吃驚,知道是丟書生下來的人使用了手段,否則的話,四樓的高度而已,這些書生何至於摔得那麼慘。
數十個書生躺在大街上,哎呦哎呦,半天才爬起來,怨恨地看了四樓的一眼,卻不敢說什麼狠話,灰溜溜地離開了。
劉危安四人在不遠處的涼亭繼續吃飯,順便看熱鬧,塗赤膽的名頭果然是很大的,玉貓樓吃飯的客人,沒有一個敢鬧事的,不管情不情願,都離開了酒樓,這其中最為難的就是玉貓樓的掌柜的了,驅趕客人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酒樓都是致命的,偏偏他沒辦法拒絕,只能一個勁地彎腰賠罪,那謙卑的笑容,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他臉上了。
玉貓樓的老闆應該也是沒有好辦法,乾脆不出面,讓掌柜的應付一切。
很快,劉危安幾人知道了緣由,塗赤膽的孫子叫塗虎林,這個名字是塗赤膽親自取的,意義是孫子虎嘯山林,但是天不遂人願,塗虎林骨骼驚奇,武道天賦是沒的說的,屬於一等一,但是從小頑劣,塗赤膽這樣的大佬在橘黃城的府邸本來是最大的,比城主府還要大,被塗虎林一把火給燒了,塗赤膽重建之後,又給燒了,這次燒得更狠,連帶著半座城池都遭殃了,沒辦法,塗赤膽不建豪宅了,隨便弄了個小院子居住。雖然也經常遭殃,但是換起來快。
大約三年之前,塗虎林突然被塗赤膽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橘黃城算是安靜了幾年,就在前幾日,塗虎林回來了。
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原因也簡單,塗虎林在青樓遇上了一個漂亮的清倌人,清倌人表示想在玉貓樓吃魚,於是,塗虎林就匆匆跑過來清場了。
「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對,這也不算衝冠一怒。」劉危安搖搖頭,「看這小子,還沒成年吧,都已經懂了男女之事?」
「有些偏遠的地方,十四歲都當爹了。」李顯聖道。
「這種事情,灌口一刀能忍嗎?一個小孩子為了一個女孩子把你趕走了?」劉危安看著李顯聖。
「能忍。」李顯聖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這個塗赤膽,什麼來頭?」劉危安問。
「不知道。」李顯聖看見劉危安不解的眼神,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跟你說兩件塗赤膽幹過的事情。」
「正要請教。」劉危安道。
「多少年輕的一件事,我忘記了,那個時候洛水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