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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長街的不遠處,一家裝修風格極為高檔的茶樓屹立在鬧市之中,茶樓不是木頭搭建的,用的是竹子,少見的實心翠竹。魔獸大陸,植物叢生,樹木是極多的,參天古樹,隨處可見,但是竹子不多見,翠竹更是稀少,實心的翠竹堪比紫金幣一樣難得。
一棟茶樓,都是用實心翠竹搭建,不論匠心獨運的設計與風格,光是材料,已是價值連城。
茶樓的大門口,沒有戰士守門,只有一個門童,但是卻沒有人敢在茶樓鬧事,整個《永泰城》,即使城主來到茶樓前,也得下馬。能進入茶樓之人,非富即貴。茶樓的第三層,有三個人在品茶,一個是灰色長袍的中年,此人是茶樓的負責人,名為何再道,左邊是一位身材修長,穿著華麗服飾的俊公子,髮髻插著一朵紅花,右邊是滿臉滄桑的老者,粗布麻衣,卻自由一股出塵氣息,此人是《永泰城》唯一的書院院子,曾夫子。
街道距離茶樓不過三百米的距離,街道上的大戰,三人自然不會看不見,一開始,三人都不甚在意,《永泰城》實行的是無為而治的治理理念,環境寬鬆,三教九流之人不計其數,人多了,矛盾自然也就多了,習武之人,脾氣都不太好,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所以在《永泰城》,打鬥是常態,安靜才是稀奇呢。
只是,這數百人死亡的打鬥還是極為少見的,何再道立刻放下了茶杯,移步窗口,接著俊公子和曾夫子也走了不喝茶了,當見到洪成濤喪命利箭之下,三人都微微動容。
「會拐彎的箭,這個弓箭手不簡單,這是哪一派的?夫子能看出門路來嗎?」俊公子詢問。
「此人的箭術自稱一派,應對是自學的。」曾夫子沉吟了一下,緩緩道。
「自學能達到如此境界,難得。」何再道露出欣賞的表情,《永泰城》第二猛將的洪成濤死了,他們不關注,卻討論起聶破虎的箭術起來,如果是外人聽見,必然會三人的腦子有問題,不過,如果知道了三個人的身份,立刻便會覺得理所當然。
「這是神刀宮的刀法。」何再道的目光落在袁小猿的身上,他在武學上的見識比不上曾夫子,不過,《神刀宮》鼎鼎大名,他還是知道的。
「之前便聽說了《神刀宮》有一批弟子下山歷練,沒想到來到了《永泰城》。」俊公子道。
「小小年紀,刀法已成氣候,難怪《神刀宮》屹立不倒,這青年,日後必成大器。」曾夫子道。
「小子比較好奇的卻是那位青年,何掌柜知道來頭嗎?」俊公子的目光轉移到了劉危安的身上。
「這幾人身上帶著煞氣,只有長時間與魔獸廝殺才會留下,這幾人,應該是來自邊荒,聽過往的商旅說過,邊荒有一位青年俊傑極為厲害,堪稱邊荒年輕一輩第一人,不出意外,便是此人。」何再道緩緩道。
「何掌柜如此一說,小子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怎麼與《神刀宮》攪合在一起了,難道此人是背後是《神刀宮》嗎?還是此人便是《神刀宮》的弟子?」俊公子盯著劉危安背上的第三刀。這個世界因為有空間裝備的存在,大部分的武器都是裝在空間裝備之中的,絕大部分的兵器都是挺沉的,少則數十斤,重則上百斤,拿在手上背在身上都挺不自在的,人都是喜歡偷懶的,但是也有例外,《神刀宮》的弟子,就喜歡把刀露在外面。
也不是說就沒有其他人把兵器背在身上,也是有的,只是,一個袁小猿的出現,加上劉危安背著的又是刀,難免讓人產生懷疑。
「此子並非《神刀宮》的弟子。」曾夫子搖頭,俊公子剛要說話,蹄聲響起,接著大軍壓境,一位青年將軍越眾而出,絲絲縷縷的氣息溢出,虛空不穩,出現扭曲的波紋。
「這才多長時間不見,褚英臣的實力又增長了一截。」何再道有些動容,實力到了褚英臣這種級別,再向前增長一絲一毫都極為困難,褚英臣卻是增長了一大截,堪稱奇蹟。
「看來關於他得到了神秘傳承的傳言是真的。」俊公子臉上的陰霾一閃而逝。
「可惜了!」曾夫子微微搖頭,俊公子一愣,長街上,褚英臣已經開口了。
「報上名來,褚某不殺無名之輩。」
「是不是我不報上名來,你就不殺我了?」渾江牛現在是越來越愛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