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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午夜出逃,一直到天色蒙蒙亮,雙方已經跑了數十里地。
「混蛋……這六個人追的也太緊了,他們都不用休息的嗎?」枇杷十藏回頭看著背後緊跟而來的六個暗部,微微喘息著。
「該死,要不是忍刀被奪走了……說什麼也要跟他們斗一斗!」
眾所周知,暗部都是最精英的忍者才能加入,琵琶十藏並沒有半點把握贏下對面六人。
「我們需要留下一個人斷後……」棠梨額頭也已經沁出不少汗水。
「要不你留唄,照顧照顧我們兩個女孩子嘛!」金桔絲拋了個媚眼。
「我才不留,我有任務在身。」棠梨抱緊了懷裡的印刷雕版。
「那枇杷隊長呢?我們可都是你的隊員呢。」金桔絲看了看一旁的枇杷十藏。
「……」枇杷十藏微微沉默。
獨自一人留下基本就是死定了,他可沒有這種覺悟。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莓莓落在隊伍最後,喘息聲已經越發綿長,臉色已經微白,經常使用雷刀刺激細胞的她,身體根本經不起這種劇烈消耗。
「喂,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留下來為我們斷後好了。」棠梨回頭看著後面越追越近的暗部,更是陰險的擲出一把苦無,正中莓莓的大腿。
「啊……」莓莓怎麼也沒預料到來自隊友的傷害,整個人失去平衡,輕吟一聲,就從樹上摔了下去。
「莓莓!」金桔絲卻意料之外的講義氣,跳過去接住了莓莓的身體。
「你做什麼!」枇杷十藏停下腳步,立刻怒道。
「做我們在血霧島是學到的東西,賣隊友求生不是基本操作嗎?」棠梨回頭咧嘴一笑,腳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你是要留在這裡等死,還是一起跑?」
「……」枇杷十藏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兩人,又看了看越追越近的暗部忍者:「抱歉。」
轉身逃跑。
「啊啊啊,兩個人混蛋啊……」金桔絲都想罵人。
「你也快走吧……我跑不動了,我留下來斷後。」莓莓捂著大腿上的傷口,吃力的站了起來。
「別急,我有辦法!!」金桔絲看著正在快速接近的暗部忍者,連忙高舉雙手大喊著:
「大哥大姐們,你們要的東西在前面那個矮子身上,快去追啊!!」
六名砂隱暗部齊刷刷的停下,包圍著兩人,面具空洞的眼窩下沒有任何光彩溢出。
「真的!你們盯著我們沒意思啊,東西被人帶走了……」金桔絲有些緊張的咽著口水。
砂隱忍者同時提刀。
「別說了,戰鬥吧……」莓莓從忍具包里取出最後一塊紅薯干咬在嘴裡,手持兩把苦無,體表噼噼啪啪的浮現出細密的電流。
「啊啊啊啊,沒有我的沫沫,我就像被剪了鉗子的螃蟹……啊啊啊啊,再讓我見到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把辣椒彈塞他py里爆炸!」金桔絲髮出了臨死前絕望的咆哮。
「哦?這麼惡毒的嗎?」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年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六名暗部的身後。
兩人同時愣住,雖然對方的頭髮染成了白色,但是那張俊冷的面龐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啊!是你!他們是你的人?!」金桔絲興奮的眉毛都快飛出臉頰了。
「這麼高興幹嘛,我等著你,把辣椒彈塞我py呢。」伊之誠淡淡道。
「嘿嘿嘿嘿……我瞎說的……要我給你表演一個?」金桔絲捂著臉害羞的笑著。
「我沒這麼重口味,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玩。」
「得令!」金桔絲劫後餘生的興奮。
莓莓卻穿過來六個一動不動的暗部身邊,徑直走到伊之誠面前,怒視著對方,攤開一隻手:「雷刀還我。」
「?」伊之誠歪著頭,看不懂她什麼想法。
金桔絲趕緊捂住了莓莓的嘴,把她拖到一邊:「嘿嘿……莓莓已經吃了半個月紅薯,一定是腦子餓糊塗了……」
「唔唔唔……」莓莓試圖掙扎。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伊之誠有些好奇。
「還不是因為你……把七把忍刀都搶走了,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