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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連忙將盧象升的奏本遞給朱慈烺,激動無比的道:「回陛下,是真的。燃武閣 m.renwuge.com」
朱慈烺搶過來,急急看去,等到看完,聲音戰慄,滿臉漲紅的道:「好好好,朕,朕要祭祀宗廟,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朕,將大明守住了!」
周延儒擦了把老淚,道:「陛下說的是,臣已經安排好了,十日後,就可祭祀。」
朱慈烺看著周延儒,慌忙將他扶起來,依舊難掩激動,道:「老大人老成謀國,功蓋社稷,朕牢記於心,不敢或忘。」
周延儒顫巍巍的起來,淚如雨下,道:「臣受先帝所託,夙興夜寐,終究是沒有辜負先帝,辜負陛下啊……」
朱慈烺聽著這話,眼淚也是刷的落下,君臣二人,抱頭痛哭。
錢謙益在擦淚,看著他們二人,也是感慨莫名,似哭似笑。
劉宗周則沉著臉,神情也是戚戚焉,畢大明差點亡國,這一刻,才算真正的挽救回來。
周正抬頭看了看屋樑,怎麼感覺他有些多餘?
好半晌,周延儒與朱慈烺才彼此寬慰的停止哭聲,相互擦著淚。
朱慈烺仿佛才看到周正,連忙道:「征西廊勞苦功高,朕也記在心裡,待盧象升班師回朝,朕要重賞。」
周正神色如常的傾身,道:「臣待盧象升謝陛下。」
朱慈烺又擦了把淚,道:「請諸位大人擬詔,宣告天下,安定人心。」
周延儒道:「陛下說的是,老臣這就安排。」
周延儒說著,就要往回走。
周正站著不動,餘光瞥向錢謙益。
錢謙益一怔,猛的若有所悟,而後有些遲疑,還是道:「陛下,元輔,西北不日可定,那關於這些逆案,也需要儘早處理才行。」
西北平定了,如果這些逆案還拖著,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朱慈烺聽著就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周正,沒有說話。
劉宗周則深思,確實如此,西北定下了,這些逆案還拖著,那就太給有心人機會了,應當速戰速決,穩定朝綱。
天下定,朝綱穩,大明中興不遠矣!
周延儒轉過的身,慢慢的又轉了回來,沒有看錢謙益,也沒看周正,帶著剛才殘留的情緒,輕輕一嘆,道:「是該了結了,大案基本上已經審結,無非是宣判。內閣商議一下,而後請皇上下詔,明年改元,將戮力同心,整修內務。」
朱慈烺聽著,臉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嘉定伯,太康伯等已經被抓,這些『保皇黨』的破滅,也讓他冷靜下來,不會再肆意的與外廷你死我活。
周延儒見眾人不說話,似乎怕周正反悔,連忙抬手道:「臣等告退。」
周正沒有逼迫的意思,微笑著與周延儒等人退出了乾清宮。
走在出宮的路上,周延儒心情大好,與周正道:「征雲吶,西北一定,諸事可安。你我還需戮力同心,為中興大明嘔心瀝血啊……」
周延儒似乎明白了,他扳不倒周正,想要保住權位,唯一的路就是與周正合作,近來的態度以及一些動作,都在不斷的釋放這種善意。
周正笑著道:「元輔乃百官之首,責任重大,我還怕元輔畏艱,撂挑子呢。」
周延儒聽著哈哈大笑,周正的意思很明白,政務還是以周延儒為首,不會搶權,更不會趕走周延儒。
錢謙益聽著,心裡輕嘆一聲,果然啊,這兩位鬥來鬥去,最終還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
周延儒與周正『隨意』的聊天,慢慢的走出出宮。
錢謙益則心驚膽跳,兩人看似閒聊,實則是對明年的很多事情就行交換意見,定調。
這兩人要是說好了,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再難更改!
錢謙益三番兩次想要插上一句,卻發現少了一些底氣,每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眼見大明門在即,周延儒又感慨的笑說道:「征雲,京城裡,已經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在南直隸也安排了人,適可而止,早些撤回來,咱們也安穩的過個年內。」
周正毫不猶豫的接話,笑著道:「元輔說的是,那我就隨便抓個三五十個,讓他們回來吧。」
三五十個看似非常多,實則上這樣的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