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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琪也點頭,道:「天津衛已經在慢慢試著發了,能接受的不少,畢竟有寇巡撫擔保,隨時能取出來。一窩蟻 m.yiwoyi.com蘇州那邊還不行,影響太大,怕是會驚動朝廷。」
用銀票給官員發俸祿,只能小地方試探,要是讓朝廷警覺,那就可能引來禍事。
周正輕輕點頭,忽然道:「李尚書突然想著還錢,怕是朝廷里出了什麼變故,告訴成經濟,做好防範。」
丁琪猛的頭皮發麻,道:「二哥,你是說,朝廷可能要對我們票號出手?」
周正淡淡一笑,道:「朝廷現在極度缺錢,有人打票號的主意不奇怪。」
丁琪看著周正,道:「那,周首輔?」
周正嗤笑了一聲,道:「這位首輔怕是想與我們進行切割了,不著急,讓他先動手,動完手,他就該來見我了。」
丁琪神情發緊,不敢大意,道:「我立刻回京,做好萬全的準備,將與票號有關的人,全部悄悄撤走。」
周正對丁琪很放心,道:「蘇州那邊也去信,防止他們同時動手。」
丁琪應著,天津衛這邊完全不用擔心,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人。
周正坐在馬車裡,想著周延儒當初在天津衛分別時候的那句『玩笑話』,應該快應驗了。
……
周正過了山海關,回到寧遠,繼續按他的計劃,對三地的軍隊進行輪調,訓練,去腐存清,加強訓練,力爭訓練出幾支精銳的軍隊來。
在五月底,果然如周正所料,刑部突然出手,派人圍住了周氏票號,並且大肆搜檢。
領頭的是刑部主事董圳,他站在門口,冷眼看著被押在一旁,顫抖不止的票號夥計,賬房等人,而刑部的緝捕衙役在票號四處翻箱倒櫃的搜查。
沒多久,一個捕頭神色凝重的走過來,在董圳耳邊低聲道:「大人,只查到了三千多兩碎銀。他們好像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賬本被轉走了,我們沒有查到什麼東西。」
董圳眼神微變,看向一個中年,發顫不止,目光畏縮的賬房,猛的一把拎過來,語氣森然的威逼道:「說!銀庫在哪裡,賬簿在哪裡?你要是敢騙我半句,我將你全家送去戍邊!」
戍邊,比砍頭還殘忍,是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這賬房差點沒站住跪下,連忙道:「大人,銀庫那是重地,小人怎麼知道?銀庫的地址,只有上官掌柜知曉。賬簿,賬簿在一炷香之前就被帶走了。」
董圳目光簡直要殺人道:「你真的不知道?」
賬房快哭了,道:「大人,小人要知道,上面是不會留下我的,我們這些人,就是跑跑前面,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那捕頭看著賬房的表情,上前低聲道:「董主事,我看他沒有說謊。應該是我們來之前就走漏了消息,這周氏票號,水深得很。」
董圳臉上陰沉如墨,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賬房,就在這時,一個櫃檯的小廝顫巍巍的上前,遞過一道賬簿,道:「大人,這個,是我們掌柜讓我交給大人的。」
董圳與那捕頭一怔,對視一眼,臉上都有驚色。
董圳一把奪過來,翻開看去,頓時神情大變,猛的一合,沉聲道:「將他們都押好了,我去去就來。」
捕頭知道董圳看到的東西應該是他處理不了的,連忙應著道:「好,我等你。」
周氏票號的七八個夥計,賬房,縮在一起,神色很是不安,哪怕上面的人走之前告訴他們不會有事。
董圳拿著這本賬簿,沒有回刑部,而是徑直去了周延儒的府邸。
周延儒一直在等著消息,坐在涼亭里喝茶,猶自分析著利弊。
他與周正的關係要追溯到很多年前,周正手裡確實有一些他的把柄,他這一次如果能從周氏票號拿到數以百萬計的銀子,足以抵消周正手裡的東西,並且大獲聖心,同時再也不受周正挾制,做一回暢快首輔!
董圳匆匆進來,顧不得其他,道:「元輔,您快看看這個。」
周延儒正要問,看著董圳急躁不安的神色,接過來翻開看去,頓時臉色變了。
這是一本賬簿,上面只有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他周延儒,另一個是大太監王承恩。
他周延儒就不用多說了,上一次被罷免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