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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便感覺到府中的冷清。偌大的一個院子,如今只剩下了他自己和一些僕人,丫鬟。而那些僕人和丫鬟也感覺到氣氛不對,一個個更是小心翼翼,如此一來,這府中便更覺清冷。羅信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鑽進了被窩就沉沉睡去。
黃昏時分。
到了下班的時候,周玉等人便直接來到了羅信的家裡,這些人也不客氣,一進門,便吩咐羅信的下人給準備酒菜。那些人知道這些人和羅信的關係,而且這清冷了一天,周玉這些人一到,反倒是讓羅信府中有了很多生氣,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地忙乎去了。
羅信被周玉他們從被窩裡面拉了出來,洗了一把臉,來到堂屋,很快酒菜就擺了上來,眾人酒過三巡之後,周玉便道:
「不器,聽說你今天去了詹事府?」
「這你們都知道?」羅信愕然道。
「如今在朝堂還有什麼秘密?」張洵笑道:「特別是你這個獲得金丹的人,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你呢。只要有一個人看到你進入到詹事府,這個消息便很快地傳遍了朝堂。對了,你不是請假了嗎?幹嘛還去詹事府?」
「這不是沒有什麼事兒嘛,就想著去詹事府看看。但是……」
羅信的臉上露出苦笑道:「誰想到那詹事府更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所以就回來睡覺了。」
「詹事府沒事兒?」眾人望向了羅信。
羅信聳了聳肩道:「如今連個太子都沒有,詹事府能夠有什麼事兒?」
羅信便將詹事府的情況和大家說了一遍,眾人聽完之後,都是一陣無語。過了一會兒,周玉道:
「不器,你準備什麼時候讓那些人來看金丹?」
羅信想了一下道:「就明天吧。來,都幫我寫回帖,然後我立刻讓大慶他們送回去。」
這些人便紛紛站了起來,幫著羅信開始寫回帖,然後魯大慶帶著人一家家給送了去。
第二天.
羅信根本就沒有去詹事府,而是在家裡吩咐下人去置辦酒席。不管怎麼說,同僚來了,總不能夠讓人看一眼就走,那不是待客之道。總要準備一些酒水。羅信計算了一下,也得準備八桌。
不過,有著一天的時間呢,羅信把時間定在黃昏,也就是所有的官員下班的時候。羅信的下人忙乎了起來,一個個臉上都興高采烈,主人要請客了,而且還一請就是八桌,這證明主人有面子啊!
這些人從一早晨就開始出去採買,然後收拾,到了黃昏時分,早就準備就緒,就等著客人到來。
黃昏時分。
客人陸陸續續地來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來的,一些四品一下的官員也有自知之明,並沒有給羅信投拜帖,自然也不會舔著臉臉,來羅府的人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員。不到兩刻鐘的時間,便來了二十多個官員。
羅信和周玉等人招唿著一個個官員,還有官員不停地到來,羅信站在門口一個個迎接。
「不器!」
一乘小轎在羅府門前停了下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青年,這個青年可不是四品以上的官員,身上穿著一件從六品官袍,卻正是王錫爵。
原本眾人看到一個從六品的官袍,眼中都現出輕視之色,當看到是王錫爵的時候,一個個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誰都知道,如今的王錫爵可是高拱的心腹。羅信也含笑拱手道:
「王兄!請!」
「不器,好久不見,一會兒我們可要好好聊聊!」
王錫爵一邊被海正領著往裡走,一邊含笑道。羅信也含笑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便見到唐汝楫從裡面走了出來,含笑拱手道:
「羅大人,打擾了!」
「能夠請唐大人光臨,那是不器的榮幸。」
羅信含笑應對,然後讓黃生引領著唐汝楫走進了大門。不一會兒,又一輛馬車停了下來,張居正從裡面走了下來,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
「不器,你不地道啊,回來了,也不請我喝酒。」
從張居正的眼中,羅信能夠看出他的真誠,便走下台階道:
「太岳兄,此言差矣。不是應該你給我接風洗塵嗎?怎麼反倒是讓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