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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樣取得羅師的支持?」說到這裡,裕王臉色一苦道:「羅師如今都不見我。?」
「這個不用擔心!」張居正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道:「羅信既然進入詹事府,擔任左庶子,而且他也是你的老師,所以他一定會來見你。到時候,裕王就可以取得羅信的支持了。」
「那……如果羅師不支持我呢?」
「呵呵……」張居正不由笑了起來道:「不會,殿下放心吧。自從羅信成為你的老師那一天起,他就必須支持殿下。」
「那……萬一他不支持呢?」裕王擔憂地問道。
「…………」
張居正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這裕王咋就這麼不自信呢?
也是!
如果裕王自信,也就是不是裕王了!
於是,便有耐下性子,柔聲道:「殿下不用擔心,羅信必定支持你的。」
「我是說……萬一呢?」裕王還是弱弱地問道。
張居正臉上不由升起幾縷黑氣,不假思索地說道:「如果真是那樣,那便是羅信瞎了眼,將來和景王一起完蛋。」
裕王把張居正起得都爆了粗口,嚇得裕王一縮脖子,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望著張居正,弱弱地問道:
「張師,您就這麼肯定我能夠成為儲君?」
「當然!」張居正這個時候也是趕鴨子上架,使勁兒地點頭道:「不是你,還會是誰?」
「憑什麼?」裕王眼巴巴地望著張居正。
張居正真是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有這麼不自信的嗎?有這麼問的嗎?好歹你也姓朱,你也是皇子好不好?
你爹那麼強勢,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
但是,張居正還不能夠這麼說,只有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道:
「殿下,你只要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就行了。」
「好……吧!」裕王倒是聽話,見到張居正的臉上現出一絲不耐煩,便不敢再問了。委委屈屈地坐在了那裡,眉宇之間儘是憂愁。
裕王這邊是一副落魄的樣子,那麼景王那邊呢?
實際上,之前景王過得還不如裕王。嘉靖帝對待兩個兒子並沒有厚此薄彼,對待兩個兒子是一樣的不聞不問。但是,裕王畢竟年長,所以朝堂之上支持裕王的人還是多了些,裕王的日子對比景王來說,還是好過了一點兒。
但是,自從景王生了兒子之後,局勢就生了變化。這也怪嘉靖帝一直不立太子,難免會讓朝中諸臣心中有了想法。在景王生了兒子之後,便有些朝臣開始靠攏景王了,一旦景王將來成了儲君,他們可是從龍之臣。
只是在這種時候,那些大臣也十分謹慎,雖然想要投靠景王,但是也不能夠直接登門。這要是讓嘉靖帝知道,嘉靖帝會怎麼想?
朕還沒死呢!
嘉靖帝可是比裕王和景王恐怖多了,嘉靖帝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有了陰影,就算想要做景王的從龍之臣,也不敢直接登門。
錦衣衛可不是擺設,他們敢今日登門,當晚錦衣衛的匯報就會擺在嘉靖帝的面前。
那麼,怎麼辦呢?
有什麼事兒還能夠難得住這些當官的?
要說投機,從古至今,沒有人比當官的更懂這一行當。
裕王有老師,景王也有!
他們可以通過景王的老師靠攏景王,讓景王知道他們在支持他。
唐汝楫便是景王的老師,所以,這些日子,原本車馬稀的唐汝楫家的門前熱鬧了起來。
一些想要投靠景王的大臣,紛紛上門給唐汝楫奉上厚禮。每個人都送上兩份禮物,一份是給唐汝楫的,一份是給景王的。
為什麼要送兩份禮物?
這不是廢話嗎?
想要通過唐汝楫給景王送禮,給景王捎話,你敢不給唐汝楫送禮?
不僅要送,而且還要多送,比景王的禮還要重。
唐汝楫怎麼做的?
唐汝楫很淡定,所有的禮物全部收下,不僅將屬於自己的禮物的收起來,還把屬於景王的禮物分出來六成也收到自己的腰包,然後才把剩下的四成禮物用車裝了,送到了景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