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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匆匆去了高拱那裡,又匆匆地回來,來回用了還不到半個時辰,裕王妃驚訝地問道:
裕王妃看到裕王臉上掩藏不住的喜色,不由急聲問道:「高師答應了?」
裕王搖頭道:「不是高師答應了,而是先生沒事了。」
「沒事了?」裕王妃有些迷惑地望著裕王。
裕王便眉飛色舞地將從高拱那裡得到的消息添油加醋地說給裕王妃聽,裕王妃聽完,便嘆息了一聲道:
「先生神人也,將內閣諸人戲耍於股掌之間。」
「是啊!」裕王自嘲地說道:「我還在替先生瞎操心,先生為人又怎會需要我來操心?呵呵……」
裕王妃望著裕王臉上現出的那種溫情,神色便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擔心的開口道:
「王爺,您對先生……」
「怎麼了?」裕王含笑望著她。
「王爺,您對先生用情太深,您對父皇都沒有如此深的感情……」
裕王沉默了,半響,啞然而笑道:「愛妃,我這一生雖有父親,雖有兄弟,也有數位老師,但是卻依舊孤苦伶仃,碰到先生是我的幸運。」
說到這裡,目注陳氏道:「不怕愛妃笑話,先生雖然比我小,但是在面對他的時候,我卻有一種面對我做夢都在想像的那那種父親和長兄的模樣,我從心底想要和他親近,反而是真正的父親和兄弟讓我畏懼。」
「可是……您有沒有想過,您太信任他……將來你登上帝位……」
「我信任他!」裕王目光一凝道:「如果將來證明我錯了,那就錯了吧,人生如果連一個相信的人都沒有,也太過寂寞。那種寂寞的日子我已經過了二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我不想失去。
再說了……」
裕王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苦笑道:「以我如今的局面,你覺得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裕王妃默然。
杭州。
陸府。
六大世家齊聚於此。因為他們都剛剛收到了來自京城的消息,便一個個都跑到了陸府,只是到了陸府之後,一個個都又沉默了下來。
他們說什麼?
他們以為抓到了羅信的把柄,卻沒有想到是羅信擺了他們一道。半響,盧家家主才澀聲道:
「我們怎麼辦?」
陸鼎輕咳了兩聲道:「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無論是錢和貨,我們都要不回來了。羅信不可能還給我們,他都我送出去了,倭寇那邊也要不回來了,反而我們還要準備那些倭寇會勒索我們。」
「勒索我們?」崔家主冷聲道:「我們可以不理會他們。他們還敢上岸攻打我們不成?」
陸鼎輕輕搖頭道:「我們目前還真是不能夠得罪他們。當然,如果我們準備徹底向羅信臣服便不需再顧忌那些倭寇。」
「臣服羅信?那斷無可能。」一個個家主義憤填膺地說道。
「那就不能夠得罪倭寇。」陸鼎凝聲說道:「我們既然不肯臣服羅信,那就必須和羅信爭上一爭,讓他知道誰才是東南的真正主人。如果我們勝了,這東南依舊是我們東南。如果我們敗了,以後在東南我們就只能夠夾著尾巴做人了。」
「如何爭?」眾家主目光灼灼的看著陸鼎。
「即使是不能夠將羅信殺掉,也必須將其趕走。」陸鼎凝聲道。
眾人紛紛點頭,陸鼎接著說道:「我們就以這個為最終目的,好好想想,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們六人總能夠想出辦法來。」
眾人便都收回了目光,擰著眉頭思索了起來。片刻之後,盧家家主抬頭道:
「待碼頭修建成功之後,羅信便會著手籌備貨物和藩國交易,我們要牢牢掌控市場,不予一絲一毫貨物給羅信,如此他的市舶司便運轉不下去,他便賺不到一份錢,陛下必定會責罰與他,到那個時候我們再讓京城中我們的人上奏,就說羅信和我們東南已經勢同水火,如果換個人來杭州經營市舶司,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陛下必定將羅信召回京城,令換一人。」
眾人紛紛點頭,陸鼎道:「這個還不夠,而且羅信手中有著一批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