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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賀年和王梓任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羅信的面前,剛才他們也參加了宴席,看到和聽到了羅信的強勢,再想到羅信之前一直在跟他們說,不要著急,這才知道之前是自己誤會了羅信,羅信一直沒有妥協,是在一直計劃著什麼,雖然他們不知道羅信的計劃,但是卻知道羅信一定是在謀劃一件大事。
羅信沒有抬頭去看他們兩個,目光依舊有些呆滯低望著對面的一棵樹,半響,聲音有些低沉地問道:
「你們說,如果我把東南變成一片血海,東南百姓會怨恨我,還是會感激我?陛下會讚賞我,還是會殺了我?」
賀年和王梓任面面相覷,難道大人真是想要向世家豪門舉起屠刀?這事情可就大了,兩個人不敢隨意回答,而是低下頭用心思考了起來。半響,王梓任澀聲說道:
「恐怕東南百姓會怨恨大人。」
「為什麼?」羅信的眼睛依舊盯著對面那棵樹道。
「因為東南的百姓幾乎都在為那些世家豪門幹活,只是這杭州城內就有數萬機工,如果大人將世家豪門都給殺了,這數萬機工自然就會沒有活干,他們自然就會怨恨大人,說不定還會聚眾鬧事,而這些機工一向是東南的撓頭事,他們一旦鬧事,就沒有小事。那個時候,就算陛下不會殺了大人,恐怕也不會讓大人再在東南幹下去了。」
羅信擺擺手道:「你們也坐下。」
賀年和王梓任便各自坐在石凳之上,三個人之間沉默了下來,目光都緊盯著中間石桌的中心,仿佛那裡有什麼寶貝一般。
後花園靜悄悄,那些下人都不敢進來,遠遠地站在大門之外,等候著傳喚。賀年終於打破了沉默道:
「大人,那些世家豪門未必有著魚死網破的決心,也許大人只要打痛了他們,他們就會放低姿態和大人合作。只是這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大人願意既往不咎。」
「為了東南,為了大明,我自然會既往不咎。只是結果未必盡如人意。」
王梓任和賀年紛紛點頭,然後嘆息了一聲。然後賀年道:「大人的膽子真大,非我等所及。」
羅信不由笑罵道:「少拍馬屁,你們心裡恐怕再罵我傻大膽?」
賀年和王梓任不由齊聲呵呵而笑,笑完之後,賀年認真地說道:「大人想要將此事做的圓滿,就必須萬事拿捏得恰到好處。既讓豪門世家膽寒,又不會將他們逼迫到絕境,還給他們一線希望。」
「說來容易,做起難啊!」羅信嘆息了一聲:「這些豪門世家貪婪成性,偏偏又想既當****又想要立牌坊。我既要斷了他們成為****的路,又要砸了他們的牌坊,這個火候很難拿捏啊。
一旦這火候拿捏不對,局勢便會如同江河決口,依法而不可收拾,不但會迎來豪門世家瘋狂的反撲,還會激起民變,我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說不定還會掉腦袋。」
「那大人為何……」
「這事總要有人來做,否則東南就會徹底糜爛,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苦,將百姓逼到了絕路,他們便會揭竿而起,那就是大明的災難。」
賀年和王梓任的眼睛便紅了,兩個人異口同聲低說道:「卑職與大人一起來做。」
羅信左看看賀年,又看看王梓任,見到兩個人臉色潮紅,一臉正氣,便搖了搖頭道:
「這件事你們還是不要參與了,隨時都會粉身碎骨!」
「我們不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羅信也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道:「在我來東南之前,你們都是被排擠之人。這一方面是因為你們沒有背景,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因為你們不肯同流合污的結果。」
羅信這句話說進了他們兩個人的心底,兩個人的眼睛都有些濕潤,激動低說道:
「大人……」
「你們就是東南的正氣,不能夠因為我一個人受到連累,然後讓東南僅存的這點兒正氣全軍覆沒。如果真是這樣,才是我羅信最大的罪過。」
「大人,我們剛才已經在外面和所有的官員合計過了,誓死追隨大人。如果真的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一切由我們來承擔。大人要比我們這些人重要的太多,您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