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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徐階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一旁的陳洪輕聲問道:「徐大人,有何喜事?」
徐階急忙神色一斂,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但是看到陳洪那陰陰的眼神,便將手中的那張紙望陳洪的手中一遞道:
「看到了這個,難掩心中高興,陛下德被四海啊,連那些商人都心痛陛下。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高興之餘,也自行慚愧。」
陳洪早就對徐階手中的那張紙感興趣,接過那張紙快速地看去,心中不由對羅信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心中也極為高興,不由暗道:
「看來自己在羅府書房內,沒有強行抓羅信,和羅信達成協議,結為同盟是自己做出的最為正確的事情。」
「呼……」
陳洪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擔。別看陳洪和黃錦在表面上威風八面,但是他們兩個心中都十分清楚,待嘉靖帝歸天之時,恐怕就是他們兩個死亡之刻。他們這幾年都眼睜睜地看著嘉靖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甚至京城昏厥,他們兩個心中都很明白,以嘉靖帝的身體可能隨時失去,也許會幾年後,也許明天。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怎麼可能不惶恐?
但是,如今有了羅信這個關係,在嘉靖帝死去之後,雖然不能夠再向如今這麼威風,但是卻應該可以體面的活下去。
他們兩個各懷心事地向著宮門走去,嘉靖帝帶著羅信和黃錦則是向著宮牆之上行去。此時嘉靖帝心中煩躁盡去,一邊走還一邊興致很濃地和羅信交談著。
「羅卿,你要記住。你去了杭州之後,你要做的就只有兩件事情,一暗一明。暗地裡的事情就是為朕監督胡宗憲。明裡面的事情就是重開市舶司,你只要管好這兩件事情就行了。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杭州知府。」
「遵旨!」羅信輕聲道。
嘉靖帝看了一眼羅信道:「不要以為朕這是限制你的權利,而是為了保護你。如今大明土地幾乎都在豪強世家的手中,你惹上他們就是麻煩。所以,你不要想著從農稅上著手為朕賺錢。至於商稅,你就更不要想了。一旦你想要提高商稅,朝堂之上彈劾的摺子立刻就會堆成山。所以,你只管好你的市舶司就可以了。」
「微臣遵旨!」
「但是,也沒有人敢把手深入你的市舶司。只要是市舶司內的事情,一切以你為主。」
「謝陛下!只是……」
「只是什麼?」嘉靖帝微微皺起了眉頭。
「陛下!」羅信的神色變得嚴肅道:「如今東南走勢猖獗,大明的商人,甚至是官府與倭國多有勾結,臣隻身去杭州,恐怕臣不僅政令出了不了市舶司,就是人身都無法保證。想要重開市舶司,就是從那些人的口中搶食,臣手中沒有兵,臣恐怕……」
羅信嘆了一口氣道:「杭州距離海寧也就半日之途,而且還有一條錢塘江,倭寇能夠通過錢塘江直逼杭州……」
嘉靖帝的眉毛也皺了起來道:「如此說來,那豈不是除了給你一支陸上的軍隊,還需要給你一支水軍?來保證海上貿易的安全?」
「那倒是不用!」羅信微笑道:「臣可以只在岸上組織貨物,讓那些藩國的商人來岸上購買我國貨物,離了岸,我大明便不管。如何安全地返回他們的藩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不過……將來大明國庫富足的時候,臣還是建議大明擁有一支強大的水軍。」
嘉靖帝思索了一下道:「你去了杭州之後,先去蘇州見胡宗憲,從他那裡要一支隊伍吧。」
「謝陛下!」
兩個人說著,便來到了宮牆之上,手扶著女兒牆向著宮門之外望去。便見到此時外面已經鬧成了一團,那些官員和書生見到羅信在宮門之前囂張之後,進入到皇宮內這麼久,還沒有處罰他的動靜出來,一個個便忍不住了。特別是那個被羅信羞辱的御史周唯一,更是帶頭謾罵,還口不擇言地涉及到嘉靖帝,這讓站在宮牆之上的嘉靖帝面沉似水。目光便陰冷地望向了他,隨後又陰冷地望向了徐階。
這個時候徐階還真是在下功夫,滿頭大汗地在勸說那些官員和書生,以為他心中知道,如果自己壓制不住這些人,嘉靖帝說不定就會把怒火傾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