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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幹掉鄒應龍,斬斷徐階的一條手臂。」
「如果嘉靖帝對自己起了殺心……」羅信心中一動:「看來自己要在三大營培養出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人數不需要多,只要在嘉靖帝動殺心的時候,能夠保護自己一家殺出京城,一旦出了京城,前往草原有著二叔探出來的秘密途徑,自己便可以進入草原,如同龍歸大海,嘉靖帝再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要如何在三大營秘密培養出屬於自己的一支隊伍?」
這個時代的有著英雄主義崇拜心理的,羅信相信自己在三大營中的威望是極高的,不排除有著狂熱崇拜自己的人,而這些人就是自己爭取的對象。特別是如今的大伯和父親都在神樞營,有著觀察和選拔的便利條件。他們不需要去做太麻煩的事情,只需要通過平時的觀察,看誰對羅信有著狂熱的崇拜,然後將他們拉過來就是了,到時候羅信再秘密見他們一面,自然便會將那些狂熱分子匯聚在身邊,有著這些人,就足以應對嘉靖帝的任何舉動。
「唉……」
羅信嘆息了一聲,他真是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是他如今也沒有強大到能夠反了大明的程度。羅信還是沒有長久地帶一支兵的精力,在軍隊沒有他真正的嫡系,所以他不具備造反的基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沒有軍隊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想想,羅信也覺得好笑。
一幫子七品六品的小官,今天下午在羅信的家裡,竟然在商議著如何幹掉一個一品大員,而如今羅信這個六品官站在這裡,竟然還想到了造反……
這是自不量力,還是蚍蜉撼大樹?
但是……
他們這群在大明官場還是菜鳥的人還真就這樣做了,羅信還真就想到了造反……
這不能不說大明已經開始腐爛了!
有些事情羅信還是不能夠和周玉他們說。羅信除了嘉靖帝的莫測手段有著一絲恐懼,對於皇權還真是沒有什麼敬畏之心。但是周玉他們不同,如果羅信將自己已經在草原布置後手,告訴他們在被逼到牆角的時候,便會反了,恐怕會把周玉他們嚇跑了,就是自己的不定都會嚇尿了。
所以有些事情羅信是不能夠說的,但是如果想要在神樞營拉起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那就必須通過父親和大伯。
對於父親他還是很放心的,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但是對於大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是先和父親商議一下吧!」
羅信正思索著自己的計劃,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望去,卻見到自己的爺爺羅恆走了過來,如今羅恆已經六十歲的人了,但是不愧是習武之人,腰杆還是挺得筆直,龍行虎步,看到羅信站在亭子內,便走進了亭子內道:
「信兒,這麼冷的天,怎麼站在這裡?」
羅信收起了心中的憂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爺爺怎麼出來了,天寒,我年輕,您多在屋子裡。」
「屋子裡氣悶!」羅恆道:「外面氣爽。」
羅信便住口不言,他一直和爺爺話不多,雖然如今他和爺爺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但是兩人之間依舊有著隔閡。
羅恆望著羅信,臉上有著一絲不自然。如今羅信的爵位越來越高,名聲越來越想,這讓羅恆站在羅信的面前也底氣不足。而且他知道羅信對他一直心裡有所不滿,雖然他當初對自己的三個兒子確實有些偏心不公平!輕輕嘆息了一聲道:
「信兒,你還在怪爺爺?」
一陣風颳過,天空中開始飄下雪花,下雪的時候,反而讓人感覺暖和了一些。羅信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
話落,羅信便定定地望著由於下雪,變得更加迷濛的天空,一動也不動,此時迷濛的天空正如羅信的心境,一樣的迷濛。不知不覺中,眉頭又微微地皺了起來。對於自己的未來他看不清楚,哪怕他準備了很多後手,但是那也只是準備,真到了較真的時刻,這些後手是否能夠用上,都是未知數。
而且本身他們一群七品六品的小官,想著幹掉一個吏部尚書,無論誰聽起來,都會覺得這是一件無比瘋狂的事情。
這不能不讓羅信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