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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苦澀,羅信持黑子裕王持百子,此時棋盤上的黑子聲勢浩大,百子已經被殺得丟盔卸甲,七零八落。
此時裕王手中持著一顆白子緊皺著眉頭思索著,最終卻是嘆息了一聲,將白子扔進了棋盒裡,抬頭望著羅信,見到羅信坐在那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禁越來越頭道:
「你的棋力確實很高,只是這棋風有些……不夠君子了。」
羅信便淡淡一笑道:「下棋如打仗,黑白兩軍對壘,其目的不過是求勝!」
裕王心中一震,望向羅信的目光變得灼灼。張居正和那個文士也是目中精芒一閃。裕王的目光又變得淡然道:
「棋如君子!」
羅信定定地望著裕王道:「如果棋風必須規定一個章程,那就是不是道,而是器。」
「那你心中的君子?」
「君子不器!」
話落,羅信站起身形朝著裕王施禮道:「王爺,天色已晚,學生告辭了。」
羅信見到張居正一直沒有介紹自己,如果再在這裡等著介紹,便落了下乘。心中嘆息了一聲,雖然自己戰功赫赫,又是一代大儒,畢竟自己年齡太小,京城這些人還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一個武侯,這些文人從內心深處就不在乎,甚至還有些排斥。一代大儒,如今也不過剛剛經過會試,在這些人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小字輩。
張居正示好自己,恐怕心中也抱著提攜晚輩燒冷灶的心思。自己沒有時間和他們慢慢混資歷,未來的皇權更替很頻繁,眼前這位裕王最終也不過只是做了六年皇帝。所以自己必須在他六年帝位里獲得重視,否則新帝繼位,自己未必就有機會。
正所謂一步慢。步步慢!
如今羅信對這個封建王朝已經不再抱有幻想,這就是一個吃人的社會,不想被人吃,就要有相應的地位。
上趕著不是買賣,必須讓裕王主動對自己禮遇,而且也不能夠在強悍的張居正面前留下一個軟弱世故的印象,所以羅信乾脆地離開。
不管涼亭內三個人的目光,羅信信步走出了涼亭,順著青石路向著月亮門走去。魯大慶跟在了後面,當走出月亮門之後。魯大慶才忍不住問道:
「侯爺贏了?」
「嗯!」
「那王爺會不會記恨侯爺啊?」魯大慶的眼中現出了擔憂。
羅信回頭一掌排在了魯大慶的頭上笑道:「王爺不會如此氣量狹小。」
「這個不好說啊!」魯大慶依舊神色擔憂道:「我和蝶兒下過棋,贏了她之後,她三天都沒有理我。」
「哈哈哈……」
羅信放聲大笑,心情都輕鬆了許多。
八角涼亭內。
裕王望著張居正詫異地問道:「張師,他不是你的晚輩?」
張居正此時心中正因為羅信的突然離去而尷尬,他心中的潛意識中正如羅信所分析的那樣,將羅信當成了一個晚輩。雖然口中稱呼羅信為大儒,但是羅信年輕的臉擺在那裡,讓他如何也不能夠將羅信當成平輩的人來看。直到羅信離開。他的心中才霍然驚覺。羅信是一代大儒,自然有著一代大儒的驕傲,自己如此怠慢,已經是他失禮。
更何況……
羅信還是戰功赫赫的侯爺。想到羅信的武侯身份,心中更是苦澀,這羅信雖然是一代大儒,但是性格卻是剛烈啊!
「王爺。臣下可沒有那個福分擁有這樣的晚輩。」
「哦?」裕王更加驚奇道:「那他是誰?看他的棋風殺伐縱橫,倒是武將的路子,不像是文人啊!」
「王爺英明!」張居正含笑道:「他是武將。也是文人。」
裕王眼睛一亮:「大明竟然有如此人物?快快告訴我他究竟是誰。」
「王爺,他剛才已經告訴你了。」
「告訴我了?」
「君子不器!」張居正含笑道。
「君子不器……」裕王的眼中現出思索之色,猛然眸中一亮:「他是羅信羅不器?」
「正是!」
「果然是剛烈性格!」裕王不由唏噓道。
羅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