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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中的喧鬧歡呼沒有,擁堵圍觀也沒有,但是村民們都出來了,夾到站著,遠遠地朝著羅信和羅智施禮。
羅信有些迷惑,想當初自己成為童生的時候,這些村民可是把自己包圍在中間,這個摸摸頭,那個拍拍肩,就是自己中秀才的時候,這些人也都圍著自己,雖然沒有人再摸他的頭,但也都是一股子熱情勁兒,怎麼這次都這麼規矩?
羅智便低聲笑道:「舉人都是文曲星下凡,他們平頭百姓怎麼敢不尊敬?」
羅信這才恍然,響起了前世看過的范進中舉,在沒有中舉之前,范進好歹也是一個秀才,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秀才,他的岳父也是想罵就罵,想打就打。但是等到范進中舉之後,那岳父打了范進一巴掌之後,都感覺自己的手臂廢了,對范進恭敬得了不得。
於是便搖搖頭笑道:「天下舉人何其多,天上哪來你們多文曲星?」
羅智也笑道:「這已經是習俗了,你我改變不了。不信你下去和他們親熱一下,他們保證只有惶恐,而沒有高興。」
羅信便將目光望向了村民,果然見到被他看的那些村民一臉的惶恐,匆忙地低下了頭。索性便不再去理會,這樣也不錯,誰也不喜歡被人圍觀,拍肩和摸頭。
一路來到了自家的園子,便見到早有留在園子裡的家人迎在了門外,而且家丁和丫鬟的數量似乎多出了很多。轉頭看看父親,便聽到父親說:
「這都是你母親近日張羅的,說是一個舉人的家裡就那麼幾個家丁和丫鬟也太寒酸了。如今家裡又不缺錢。」
羅信便點點頭,他對母親的這個舉動沒有意見,有錢就要花,花了才叫作錢。
一連三天。
羅信都是在忙碌中過去的,祭祖。還有擺席,直到了第四天羅府才清淨了下來。爺爺奶奶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羅信沒有開口,羅平也不會主動接羅恆住在莊園裡,羅恆更不會拉下老臉住在這裡。
自從知道嚴嵩要針對自己,羅信就一直處於緊張的應對之中,後來又是在桃園講課,回來上林村之後,又是祭祖,有是擺席。不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從身體上,羅信都處於疲勞狀態。所以當第四天,終於沒有了什麼事情,羅信便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在春花和蝶兒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吃了飯。這才緩步向著父母的居所走去問安。
剛一走進父母居住的院落,便見到父母的院落中幾乎站滿了人,見到羅信,一個個便跪下磕頭。
「拜見侯爺!」
羅信愣愣地望著一群跪在地上的人。這些人面孔有熟悉的,那是村子裡的人,還有陌生的,不知道是哪裡的人。
但是這麼多人都跑到自己家裡做什麼?
沒有搭理這些人。信步走進了堂屋,便見到父母正坐在堂屋之內,在他們的前面還站著十幾個人。在父母兩個人之間的桌子上放著一疊紙。羅信便微微皺起了眉頭,羅平看到羅信走了進來,臉上便現出了開心的笑容道:
「信兒,快過來!」
那十幾個人此時已經跪下道:「拜見侯爺!」
羅信擺擺手,一邊向著父母走去,一邊輕聲問道:「這些人是什麼人?」
「他們都來投奔我們的家的人!」羅氏高興地說道。
羅信當時就明白了,便對著那十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
「是,侯爺!」
那十幾個人起身退了下去,站在了院子裡,忐忑地望著大門。羅信上前翻看著桌子上的那堆東西,耳邊聽著母親興奮的聲音:
「信兒,這些人都是帶著田產投奔我們家為奴的。如今我們家也是侯爺府,而且你也中了舉人,也不是小門小戶,再說一下子有著什麼多田產,用不了多久,我們家也會成為名門望族……」
「娘!」羅信嘆息了一聲道:「他們投到我們家,並不是衝著孩兒,而是衝著孩兒的功名。這樣他們就可以免稅!」
「但是我們家也得利啊!」羅平也在一旁說道:「你看哪個舉人不是如此?」
「別人家孩兒不管,但是咱們家不要!」
「為什麼?」羅平夫婦立刻驚訝地問道。
「這些都是禍根!」羅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