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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府。
孫繼先的書房。
此時坐的可不僅僅是孫繼先,何心隱和吳同知,還有著五個人,整個書房被坐得滿滿的。但是屋子裡面卻極為寂靜,而且每個人都在喝茶,一看就是剛剛爭吵完。孫繼先輕輕地放下了茶杯,輕嘆了一聲道:
「厲害啊!沒有想到我們這些人都成為了棋子!」
「即使是成為了棋子,我們也要搏這一次!」何心隱重重地將茶杯放下道:「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沒有想到不器根本就不用我們,就能夠造出如此聲勢。如果此時我們再推波助瀾,《孔孟合璧》一定會在士林之中風靡。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孔孟合璧》的作者卻落榜了,我們到哪裡還去找這樣的機會?」
「但是徐閣老……」一個皓首老者神色有些猶豫。
「不要提他!」孫繼先神色一沉,臉上帶著惱怒道:「如果不是他私心太重,偏要將他的孫女嫁給不器,我們早就和不器聯手了,而且不器也早就加入我們心學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心學何其強大?再現我們心學的輝煌也指日可待。
但是……
如今我們生生地將不器擋在了心學之外,這都是因為徐階才造成這個損失。要我說,我們現在就應該立刻施行我們之前停滯的計劃,將不器的聲勢再造大一些,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徐階還不行動,我看他根本就不適合做我們心學這一代的領頭人,他根本就沒有領悟知行合一的真諦。」
「你的意思是逼迫徐階動手?」何心隱眼睛一亮。
「不錯!」孫繼先凝聲道:「我們把架子給徐階搭起來,然後就看徐階怎麼辦了?他是公心,還是私心,就看這一次了。」
屋子裡又寂靜了下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屋子裡面的人紛紛點頭。
「好。我們就搏這一次!」
原本全國的《孔孟合璧》已經脫銷了,就算是狀元書局連夜印刷也來不及。但是,就在鄉試的第五天,突然在全國各地的清雅書局也開始出售《孔孟合璧》。而且開始有著很多士林四處宣揚這本書,讓這本《孔孟合璧》又達到了一個新的**。
在往日科考大比之時,全國的目光都會聚集在科考之上,哪怕還在科考的過程中,士林中也會猜測誰會奪得解元。那個才子會取得什麼名次。
但是……
今年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現象,幾乎沒有人去關注科考,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就匯聚在《孔孟合璧》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孔孟合璧,都在猜測這本書的作者。就在這種**中,九天的時間過去了,科考結束了。
九天的時間,交上試卷之後,就算是自幼習武的羅信都有些虛脫了,更不用說其他的考生了。尤其是在廁所附近的那些考生。臉都是極其灰敗的,而且眼中都是一種要崩潰的目光。雖然他們被羅信行為舉止激勵,但是這種激勵堅持一天還行,九天……
真不是人能夠堅持的!
如果羅信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提前寫好了文章,而且有著口罩,恐怕也快崩潰了。
羅信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考場,沒有立刻回家,因為他還有著計劃沒有施行。所以他一路上和諸位考生打著招呼,或是詢問考的如何。或是安慰大家一定能夠高中,或是激勵眾人,當然少不了和大家約定,今日都回家好好休息。明日在大同最大的酒樓,大同酒樓聚會。
眾人自然是紛紛答應,一方面經過了九天的科考,在裡面根本就吃的清淡,眾人的嘴都淡出鳥來,有人請客。自然欣然前往。另一方面他們也需要發泄一下這九天的憋悶。
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羅信,周玉等晉陽九傑回到了租好的園子,早有下人燒好了水,此時每個人都懶得說話,一臉的疲憊,草草吃了一點兒東西,便都去洗澡。周玉等人在溫水中一泡,不一會兒便一個個都在水中睡了過去。只有羅信強自忍著心中的困意,洗完了澡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寫了一封信,然後將梁大柱叫了進來道:
「大柱,你立刻帶著這封信前往京城,將這些文章交給仲連,然後讓仲連交給劉守有。」
「是!侯爺!」
梁大柱接過了那一疊紙,匆匆地離去。羅信這才晃悠著倒在了床上,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