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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深還要說話,羅信便急忙開口道:「二叔上京之事周兄也知道吧?」
「知道。」陸深點頭道。
「那就一切等二叔回來再說。」
「那徐階的人……」
「告訴他我還在猶豫,如果他逼得緊,你就讓他來見我。」
「不器!」陸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主意多,主意也正。你能夠以不到十四歲的年齡就將家業做到如此之大,能夠連中三元,能夠擊敗阿拉坦汗,縱橫草原,能夠貴為侯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表明你是一個智慧之人。」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現出了希翼之色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辦法,說給我聽聽,我們一起努力。」
羅信的心中便有著片刻的猶豫,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告訴陸深自己的準備,因為他不知道陸深會不會在言談舉止中在徐階的家人面前露出了破綻,這個計劃不能夠露出半點兒破綻,一旦露出了破綻,徐階便會立刻查封全國各地的狀元書局,讓他的計劃胎死腹中。
見到羅信搖頭,陸深的臉上不由現出失望之色。神色猶豫了一下道:
「那徐階就沒有找過你?」
羅信的嘴角便浮現出一絲譏諷:「何心隱給帶來了口信,徐階有兩個條件。一個條件是讓我加入心學,一個條件是讓我娶他的孫女為妻。」
陸深默然半響道:「這兩個條件如果給別人,那是求之不得。」
「但是卻不適合我!」羅信語氣堅定地說道。
兩個人又都不說話了,書房內寂靜了下來。半響,陸深長嘆了一聲,站了起來道:
「不器,你要做好我們周家單方面悔婚的決定。」
羅信看了陸深一眼,他知道這也是陸深被逼到了牆角。就算羅信不在乎自己的功名,陸深還在乎他父親陸庭芳的性命。在這一點上,羅信還真是不好說什麼。難道他這個作女婿的要堅持賭上陸庭芳的性命?
於是便輕輕點頭道:「儘量拖延吧。」
「我明白!」陸深黯然點頭。
「儘量……不要讓黛兒知道。」
「我會的!告辭了!」
「我送你!」
直到陸深的背影在羅信的眼中消失,羅信才陰沉著臉走回了書房。這幾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有些浮躁了起來。
他知道陸深早晚會宣布和自己退婚的,為了他父親的性命他不得不這麼做。
「不知道黛兒會不會經受得住這個打擊!黛兒,你一定要堅持住!」
羅信就那麼呆呆地坐在書房內。此時一點兒讀書的心情都沒有。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便聽到了院門傳來了敲門聲。隨後便聽到了魯大慶的腳步聲,然後便又聽到魯大慶朝著書房走來,輕輕地敲了敲門,羅信聲音嘶啞道:
「進來!」
魯大慶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羅信接過信,便見到上面寫著一行娟秀小字:
純陽宮,獻亭,不見不散。
沒有署名,羅信便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是誰在約自己?自己要不要去?
難道是鍾金哈屯?
羅信站了起來,將書信揣在了懷裡,向著大門外走去。
「侯爺……」魯大慶急忙跟上。
「你留在家裡!」
羅信說了一聲,便大步離開了家,向著晉陽府純陽宮走去。
羅信一路走進了純陽宮的山門,向著獻亭走去。還未到獻亭。便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站在獻亭之中。羅信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但卻絕對不是鍾金哈屯。
放緩了腳步,走進了獻亭。向著四周望去,便發現有四個家丁模樣的人在獻亭之外。羅信也不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不動,那背影也不動。
漸漸地,那個背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她沒有想到羅信竟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語不發,最終恨恨地一跺腳。轉過身來。羅信的雙目現出一絲驚色,隨後又現出一絲喜色道:
「是黛兒讓你來的?」
面前之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