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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個人的臉色就有些凝重。半響,嚴世番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戾氣道:
「沒有想到這小子的命真硬,竟然能夠從草原回來。父親,這些日子聖上的態度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如果讓羅信就這麼回來,而且有著這份戰功,在聖上的面前哪裡還有我等父子的位置?我們是不是再派人……」
說到這裡,嚴世番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隨後又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那個阿拉坦汗真是一個廢物,還下達什麼草原必殺令,沒有殺掉羅信,卻被羅信給殺了。」
嚴嵩略微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我們不能夠這麼做。不說這樣的危險性太大,就說羅信如今已經不是那麼好殺的了。他的周圍如今整日有著東廠的人,我想聖上知道他回來之後,還會給他派更多東廠的人。而且……」
嚴嵩將目光望向了對面的嚴世番道:「以羅信縱橫草原的本事,就我們派出的那些人,恐怕只能夠泄露我們的身份而殺不了羅信。」
「難道就這麼算了?」嚴世番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沮喪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羅信步入朝堂,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我們父子二人打翻在地?父親,以他和陸庭芳的關係,我們和£et羅信完全沒有緩和的機會。」
「這我知道!」嚴嵩淡淡地說道:「只是想要把我們父子二人打翻在地也沒有那麼容易。」
嚴世番的眼睛就是一亮:「父親,你有辦法了?」
嚴嵩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咱們的那位聖上並不是一個厚道人,天性涼薄,喜怒無常,只不過他也有弱點,那就是剛愎自用,而且喜好憑自己的好惡來決斷事情。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怎麼讓聖上對羅信產生惡感。」
嚴世番緊鎖著眉頭半天,卻最終沮喪地搖頭。嚴嵩看著兒子的模樣。便笑道:
「世番,你還是太心急了,慢慢想,慢慢來!」
「怎麼能慢慢來?」嚴世番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焦慮:「恐怕很快錦衣衛和馬芳的奏章就會送到聖上的面前。到那個時候,就是父親還想把羅信擋在鄉試之外都不可能。如此簡在帝心的人,如果我們那麼做了,一定會引來聖上的暴怒。」
嚴嵩皺著眉頭點點頭道:「所以我們要破壞羅信在聖上心中的印象,哪怕暫時不能夠完全破壞,也要在聖上的心中給羅信種下一根刺,如此就算羅信將來為官。我們也好整治他。」
屋子裡又寂靜了下來,只聞兩個人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徐府!
徐階的書房內。
徐階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張絹帛,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沾著雞毛的竹筒,在他的對面坐著徐魯卿,望著父親輕聲道:
「父親,是什麼消息?」
徐階的臉色有些木然,看了對面的徐魯卿一眼,將手中的絹帛遞了過去。聲音有些嘶啞道:
「看看吧!」
徐魯卿接過了絹帛目光飛快地掃過,臉上現出一絲驚喜:
「羅信回來了?」
隨後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又變得凝重道:「這對我們似乎不是個好消息。」
「唉……」徐階的臉色變得十分複雜道:「羅信是我們大明的英雄,只是他為什麼是陸庭芳的弟子?」
「如果……如果我們當初沒有那樣對陸庭芳……」徐魯卿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悔色。
徐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父親做錯了?」
「不!」徐魯卿有些慌亂地說道:「是孩兒錯了。」
徐階點點頭道:「魯卿。作為一個政客,即使是做錯了,也要錯下去,將這種錯誤產生的結果抹去。或者變成對我們有利的事情。」
「那我們?」徐魯卿遲疑地問道。
「等!」徐階淡淡地說道。
徐魯卿神色就是一滯,別說是別人了,就是徐魯卿的心裡對自己的父親都有些意見。從小到大他只看到徐階在忍。被士林看成一個膽小如鼠,忍氣吞聲之輩,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在心裡都覺得自己有些抬不起頭。
徐階淡淡地看了徐魯卿一眼道:「忍不住了?」
徐魯卿低頭卻不言語,徐階淡淡地說道:「嚴嵩比我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