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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羅信也不敢肯定,如果沒有覺昌安和塔克世的被殺,這女真就一定會不反,不攻擊大明,沒有了覺昌安和塔克世的死,也許會出現另外的巧合,就算沒有巧合,當女真強大到極點的時候,也會把攻擊的目標瞄準了中原,如同當初的匈奴,蒙古一般。
心中嘆息了一聲,羅信並不想要告知覺昌安和塔克世他們的死因,讓他們有所防備。畢竟如今連阿拉坦汗都死了,歷史已經出現了變化,每一次改變歷史,羅信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歷史改變的越多,也就越不是羅信所了解的那個歷史,如此羅信的命運也就越加的未知,這讓羅信那個先知先覺的優勢漸漸消失。如今羅信還在擔心,阿拉坦汗的死會給歷史帶來什麼樣的變化,會對自己的命運有著什麼樣的影響。
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甩開,眼前晃動著一個個舞動的身影和杯晃交錯。羅信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又在人群中尋找鍾金哈屯的影子。
「嗯?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羅信將懷裡的努爾哈赤放在了一邊,用匕首切下了一塊肉給努爾哈赤,然後站起身形,向著小樹林走去。
一進入小樹林,光線變得昏暗起來。羅信頓住了腳步,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然後向著四周張望,但是樹林內很是昏暗,根本就看不到鍾金哈屯的身影。而就在這個時候,羅信聽到了右側傳來了隱隱地哭泣聲,羅信便放輕了腳步向著哭泣聲的方向走去。
一棵大樹遮擋了那個哭泣的人,當羅信走到那顆大樹邊上,正想要看看哭泣的人是不是鍾金哈屯,卻不料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耳邊便傳來了一聲「咔擦」……
鍾金哈屯霍然轉首,便看到了站在近在咫尺的羅信。而羅信也看到了梨花帶雨的鐘金哈屯。鍾金哈屯見到是羅信。讓羅信看到了自己哭泣的模樣,便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將頭低了下去,雙手絞著自己的衣襟,有些不知所措。
羅信便踏前了一步,兩個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尺,相互能夠聞到彼此的呼吸聲。羅信抬起手輕輕地托起了鍾金哈屯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鍾金哈屯便閉上了眼睛,一張臉便悄悄地羞紅。羅信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地擦拭著鍾金哈屯臉上的淚痕。鍾金哈屯的身子便輕顫。心中一股難言的滋味襲上心頭。
她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羅信,每當她看到羅信將努爾哈赤抱在懷裡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在心裡將羅信懷裡的努爾哈赤換成了自己,希望自己被羅信抱在懷裡。一想到自己將來嫁給羅信,內心就是一片火熱,但是同時有浮動著不安。
她害怕羅信瞧不起她,如今她和把漢那吉還有著婚約,一個有著婚約的女子竟然在和羅信牽牽扯扯。羅信會不會看輕她?
把她看成一個輕浮的女子?
她可是知道中原人原本對草原女子就看輕,而自己還是一個有婚約的人,這豈不是更會令羅信看輕?
理智上告訴她,她應該遠離羅信。否則很可能會用一聲的淚水來洗刷自己。但是感情上又讓她想要接近羅信,恨不得被羅信擁擠在懷裡。
羅信卻不知道鍾金哈屯此時心中的矛盾,他以為鍾金哈屯在害怕回到部落。當把漢那吉回到部落,將事情揭露出去。以羅信的理解,恐怕鍾金哈屯很難在部落里生存下去,說不定會被部落處死。所以他放輕了聲音柔聲說道:
「小金。不要回部落了,跟我回大明吧。」
鍾金哈屯這才微微張開眼睛,滿面羞紅地輕聲道:「我跟你回去算作什麼?我已經是訂婚的人,你就不怕污了你的名聲?」
羅信便搖頭笑道:「怎麼又提這件事情?」
鍾金哈屯幽幽地說道:「不提就能夠當作沒有嗎?」
見到她神色淒婉,羅信便愛憐地將她擁入懷抱,輕聲說道:「我說過,一切有我。」
被羅信湧入懷抱的那一剎那,鍾金哈屯的心便如小鹿亂撞,整個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但是在她的心中似乎有著一顆叫作幸福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跟我回去吧。」羅信將嘴巴湊到鍾金哈屯的耳邊柔聲說道,熱氣噴在鍾金哈屯的耳朵上,令她的身體輕顫。如同夢囈般說道:
「跟你去哪?」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