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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羅信站起身形見禮,覺昌安便哈哈大笑,再次請羅信坐下道:「不器,你安心在這裡養傷。待你傷勢痊癒,我就派人將你送大明。」
羅信心中就是一喜,不過還是開口道:「老叔,蒙古那邊?」
「沒事!老叔我不是阿拉坦汗的部下,只能夠算是盟友。再說阿拉坦汗已經死了,他們也不敢把我如何。」
「多謝老叔。」
「塔克世,去安排酒菜,我們和不器喝一杯。」
「我這就去!」
塔克世站了起來,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大約兩刻鐘的時間,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門被推開,便見到進來了三個人。前面的塔克世,後面的是鍾金哈屯和把漢那吉。
鍾金哈屯見到羅信坐在屋子裡,眼睛就是一亮,上前兩步站在羅信的面前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了?」
羅信便也站了起來,苦笑著指著自己的手臂和腿上的繃帶道:
「你看我像沒事兒的樣子嗎?」
鍾金哈屯的雙眸中便現出了點點淚花:「謝謝你!」
羅信搖了搖頭,卻是默然無語,這種場合,羅信確實不知道說什麼。要看卻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一聲冷哼,羅信轉頭望去,便見到把漢那吉正兇惡地瞪著自己,羅信便展顏一笑,也不去理會他,徑直落座,那鍾金哈屯也緊挨著羅信坐了下來,令把漢那吉的臉色更為難看。
這一場酒宴吃得很不暢快,鍾金哈屯經過了初始的激動,也意識到把漢那吉就坐在旁邊,所以整個宴席上只是開始的時候敬了覺昌安和塔克世一杯酒。之後便是一言不。這也就罷了,倒也不會十分影響酒宴的氣氛。但是酒過三巡之後,也不知道是把漢那吉喝多了,還是認為自己高過女真一等。將手中酒杯「當」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放,瞪著覺昌安道:
「覺昌安,羅信是我們草原之敵,每個草原人都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還不將其綁起來。讓我帶草原,祭奠大汗?」
把漢那吉這句話一出口,屋子裡的氣氛當即就凝重了起來。鍾金哈屯的一張小臉立刻變得煞白,看了看羅信,又望向了把漢那吉,眼中現出了一絲祈求。但是把漢那吉看到了鍾金哈屯眼中那一絲祈求之後,心中的怒火便爆到了極致。
「小賤人,竟然為了小白臉向自己祈求,她什麼時候求過自己?如今卻為了羅信求自己。羅信,我必殺你。」
塔克世畢竟年輕。聽到把漢那吉咄咄逼人的話,臉色便變了。但是覺昌安卻依舊老神在在,反而微笑著望向了羅信道:
「羅伯爺有和話說?」
在鍾金哈屯和把漢那吉一進入大屋的時候,覺昌安就改變了稱呼,稱呼羅信為伯爺。羅信心中便明白,覺昌安此時還不想和蒙古徹底翻臉。便也恢復稱呼其為頭領。如今又聽到覺昌安如此相問,心中也不知道覺昌安究竟打著什麼心思,便淡淡一笑道:
「我沒有什麼話說。」
覺昌安和把漢那吉神色都是微楞,羅信這句話看似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實際上卻極為強硬。那意思便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羅信都接著。
這讓覺昌安心中也是一凜,羅信此時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反而被草原人都給妖化了。視羅信為妖魔。如果不是妖魔,怎麼能夠兩千人擊敗阿拉坦汗二十萬人?如果不是妖魔,怎麼可能縱橫草原,最後還把阿拉坦汗給殺了?
傳說中,羅信可是召喚雷霆,阿拉坦汗的二十萬大軍就是被羅信召喚雷霆所敗。阿拉坦汗更是被羅信召喚的雷霆劈死。
覺昌安就覺得渾身冷,這裡是他的地盤不錯。但是再是你的地盤也在老天籠罩之下不是?如果羅信召喚雷霆給自己這麼一下子,自己豈不是就跟著阿拉坦汗去了?
覺昌安的臉上便現出了訕訕地笑容,舉起酒杯道:「我這裡不屬於大明,也不屬於阿拉坦汗,來者都是客。來,請。」
羅信的心頭也是一松,剛才他也緊張至極。含笑舉起了酒杯,但是把漢那吉卻依舊穩坐如山,望著覺昌安的目光變得凶厲。
「覺昌安,你可是要與我們蒙古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