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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芳只是聽那個被趙勇拍來送信的人說羅信也跟隨深入草原,連羅信給他的信都沒有看,就暴怒了起來。要看他的心中在埋怨羅信的同時,也憤怒趙勇的不懂事,為什麼不取消這次行動,將羅信給帶來?
深入草原的行動取消,還可以再去。一旦羅信死了,這個責任誰負?
不說在朝廷,就是在邊關也有著大把的人在盯著他的位置,一時之間他的目光有些茫然。目光落在了大案之上的那封信上,真有心將那封信撕了,但是最終還是將那封信拿了起來,仔細地讀了起來。
看完信,麻煩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眼中現出了一絲感激。在信中羅信將責任全部背負,將他馬芳的責任摘得一乾二淨。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了一絲苦笑,最終輕聲呢喃道:
「這個羅信膽子真是大得沒邊,都說我馬芳是瘋子,他羅信才是真正的瘋子。我倒是真是期待,羅信一旦入朝為官,會給朝堂颳起一道怎樣的狂風?」
「傳令!」馬芳精神一振道:「讓軍中斥候全部給我出動,就算探查不到趙勇他們的蹤跡,本官也要知道他們再草原做了什麼。」
「諾!」
「另,讓大軍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跟著本官殺入草原。」
「諾!」
待傳令兵離開之後,馬芳在大案之上將紙鋪開,提筆開始寫了起來。但是寫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臉上現出了豪情,放下筆將寫了一般的奏章撕掉道:
「你羅信能夠如此仗義,我馬芳豈能夠做那苟且之人?」
當即重新鋪好紙張,沒有按照羅信信中所言那樣去寫,而是實事求是地將羅信如何提出深入草原,自己如何派人將羅信送晉陽府。又通知了孫繼先看好羅信,一直到羅信如何深入草原的經過寫了一邊,然後送往朝廷。
之後的每一天,馬芳都坐在大帳之內。斥候絡繹不絕地將探聽到的消息送到他的大案之上。每一條消息都讓馬芳喜形於色,從這些消息來看,趙勇,羅青和羅信他們很好地完成了劫掠馬匹和焚燒草場這個作戰目標,最大限度摧毀蒙古人的作戰資源。每收到一條消息。馬芳都會立刻寫成奏章,快馬加急送往京城。
京城。
內閣。
嚴嵩和徐階看著手中的戰報,兩個人的心中都十分平靜。這兩個人雖然都在為自己手中的權利爭鬥了一輩子,但是當看到大明軍隊殺入草原深處,說是心中不高興那是假的。
但是
這裡為什麼偏偏有一個令人討厭的名字呢?
還有幾個月就要鄉試了,你羅信搗什麼亂啊?老老實實地呆在晉陽府不好嗎?
同時,這兩個人的心中對這個從未見過面,年紀僅有十三歲的羅信竟然心中生出了一絲畏懼。這個羅信能夠不顧自己的生命深入草原,可以想像這是一個怎樣膽大妄為的人。如果真的讓這樣一個人進入朝堂,真是不知道整個朝堂會被他攪成什麼樣子。
但是。他們兩個人也知道這些戰報不能夠壓下來。別忘了,如今在羅信的身邊都是些什麼人,是東廠的人,東廠自然有著上達天聽的路子,羅信在草原的一切行動都會原原本本地及時地送到聖上的面前。想瞞住聖上,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這戰報不僅要送到聖上的面前,而且還要快送。
「華亭啊,看到羅信如此少年英才,我們真是老了!」嚴嵩言不由衷地說道。
「閣老老當益壯!」徐階笑笑。放下手中的戰報道:「這些戰報如何處理?」
「還能夠如何處理?」嚴嵩站起來道:「我們去給聖上報喜吧!」
徐階急忙上前幾步。攙扶著嚴嵩向著門外走去,然後一個乘轎,一個騎馬,向著玉熙宮而去。
玉熙宮。
嘉靖帝滿臉含笑地看著御案上的奏章。有的是軍部的,有的是東廠,還有的是錦衣衛的。但是無論是哪方送來的,上面都在記載著草原生的事情。
到如今羅信他們深入草原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天,他們就像狂風一般橫掃了十二個蒙古營地,搶劫了蒙古的戰馬。殺死了蒙古的牛羊,焚燒了蒙古的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