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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守有顯然已經胸有成竹,聞言便笑道:「羅公子是準備留在這裡,還是?」
「我準備回去了!我沒有官身,總是留在軍中不合適。≤,」
劉守有便點頭道:「那好,羅青和張成他們就跟著我,不必回去,我帶著他們繼續跟在馬芳的後面,到時候就在馬芳的大營裡面呆著,一直等到朝廷的封賞下來。」
羅信當即一躬身道:「多謝老叔!」
羅青臉上的神色也是一松,躬身施禮道:「多謝老叔。」
張成和高武也是臉上一喜,躬身施禮:「多謝劉大人。」
羅信朝著幾個人拱手道:「老叔,大哥,堂兄,張兄,高兄,小弟告辭了!」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羅信當即便帶著魯仲連和梁大柱離開了戰場,向著上林村行去。他不敢就這樣回到陽林縣的府中,滿身鮮血,非得把父母嚇昏不可。就是這樣,當他們三個人回到了上林村的莊子之時,也把張望,魯大慶等人嚇得臉上變色。
梁大柱因為負責炸飲龍河,那個時候阿拉坦汗已經打敗,所以他的身上倒是沒有負傷,但是羅信和魯仲連的身上都帶上,只是路上匆匆包紮了一下,便一路返回上林村。魯大慶匆匆地前往陽林縣請醫生,待到醫生到來,清洗包紮傷口,一切結束之後,三個人便倒頭大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這才緩過來。
羅信沒有回陽林縣,便在上林村內一邊養傷一邊繼續編撰書籍,回歸了原來平靜的日子。他卻不知道,大同的戰役此時正令一些身居高位的人糾結。
陸炳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張絹帛,正是劉守有派人送到他的面前。按理說,陸炳此時應該立刻將這個絹帛送到嘉靖帝的跟前。這一年來大明遭受的苦難實在是太多了。多得已經被朝野上下視今年為災年。至嘉靖帝以下,所有人都焦頭爛額,甚至有一種暗流,再說大明氣數已盡。這個時候這麼一份戰功擺在嘉靖帝面前。嘉靖帝絕對會欣喜若狂。但是,陸炳卻在猶豫。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份摺子上記錄的事情,雖然他親口問過那個送摺子的錦衣衛,那個錦衣衛也滿面激動地將整場戰意的過程激動而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但是……
這還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不到三千人,而且只有四百騎兵就把阿拉坦汗的二十萬大軍殺地丟盔卸甲?
雖然那個錦衣衛說了是什麼土地雷的事情。會有那麼大威力?
這如果是一個虛報戰功交到了嘉靖帝的面前,事情敗露之後,誰來承擔聖怒?
再說了……
這份摺子送上去之後,自己都不相信,聖上會相信嗎?
還有……
就是羅信!
陸庭芳和嚴嵩的恩怨他可是清清楚楚,甚至徐階和陸庭芳之間的事情也逃不過他們錦衣衛的雙眼。羅信是陸庭芳的弟子,如此羅信就有著嚴嵩和徐階兩個敵人。
這兩個人可都是閣老啊!
這份摺子上最大的功勞就是羅信,只要這份摺子上去,而且戰功屬實的話,那羅信便會簡在帝心。如此呈上摺子的自己就會被嚴嵩和徐階記恨。他陸炳倒是不怕這兩個人。但是他總要為子孫後輩著想。
聖上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他陸炳的身體也同樣一年不如一年。如果聖上和他陸炳死後,他的子孫後輩誰來照顧?
「為什麼劉守有在摺子裡面會如此突出羅信的功勞?哪怕羅信真的有如此大的功勞,按照劉守有的性子也應該奪取大半,怎麼會如此?」
陸炳眼中跳躍著火花,眼前閃過嚴嵩老邁的模樣,就是那徐階也是體現出老態。雖然他沒有見過羅信,卻知道再過幾天,過了年之後,羅信也不過十三歲。正是旭日東升。陸炳心中瞭然,劉守有這是把寶壓在了羅信的身上。
「還真是有魄力啊!」陸炳喃喃自語,一雙虎目閃爍著光芒:「他劉守有都有著如此魄力,難道我陸炳會沒有此等魄力?所慮者就是此時的真實性。得罪了嚴嵩和徐階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但是如果是虛假戰功惹動的聖怒……還是等一等吧,想必用不了多久,馬芳的摺子就會到達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