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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軍營。∽↗∽↗,
馬芳站在地圖前,緊鎖著眉頭,在地圖上的大同插著一個小旗,漸漸地馬芳的眼中現出了堅定之色。
「傳令,集結軍隊秘密奔赴大同。」
副將趙勇神色就是一變:「大人,此舉風險太大。山西並非大人防區,沒有兵部調令,我們冒然出擊。如果勝了還好,如果敗了,便是不赦之大罪。我們沒有必要去冒此等風險,在宣府等待兵部調令觀望即可。」
馬芳轉過身望著趙勇慨然道:「今敵寇兇猛,避之必敗,擊之方有勝機,況身為朝廷之兵,即有守土之責,又何來分彼此,大丈夫身受國恩多年,正當殺敵報國,縱是此役必敗,拼得我等性命一條,卻要叫敵寇知我大明兵威,雖死又何妨『。」
大帳之內一片寂靜,馬芳將目光轉向了一個文士道:「徐先生?」
那徐先生正是數月之前與羅信在純陽宮相見之人,看到馬芳詢問的目光望過來,心中卻突然浮現出當初羅信的面孔,想起了羅信和他說過的話,便道:
「大人,您還記得我曾經和您說過的陽林羅信嗎?」
馬芳的神色微楞,心中迅速想起了羅信託徐先生給他帶的話,說是要相信自己的決定。便哈哈大笑道:
「一個童子都對本官有如此信心,本官如何沒得了自信?」
「大人!」當初徐先生向馬芳講述羅信之事時,趙勇也在身旁,如今看到馬芳主意已定的模樣,不由急道:
「那羅信不過是媚上之言……」
「不要再說了!」馬芳大手一揮:「本官心意已決,軍中有有兄弟同在軍中的,弟弟留下,父子同在軍中的,兒子留下。」
羅信的書房內。
羅信手中拿著一卷書卻看不進去,因為在他的面前有一個人總是來回晃,無奈地抬起頭望著在書房內來回走動的劉守有道:
「劉叔。您就不能夠安靜地坐一會兒?」
「坐不住!」劉守有倒是站住了,望著羅信道:「羅公子,這都進入到十二月份了,天氣已冷。阿拉坦汗依舊沒有出現在大同。而馬芳也沒有異動,你是不是推測錯了?」
「不會!」羅信自信地搖頭道:「這正是阿拉坦汗家的計謀,在沒有人想到的時間和地點出現,打大同一個措手不及。迅速地攻下大同,然後直逼北京。我想也就是在這幾天之內。阿拉坦汗的大軍就應該出現在引龍河一帶。」
「砰……」外間的大門被推開。
「公子可在裡面?」外面響起了魯仲連的聲音。
「在!」
蝶兒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魯仲連便已經沖了進來,臉上帶著異常激動這,卻壓低著聲音道:
「來了!」
劉守有和羅信眼中都現出了興奮的目光,劉守有搶先道:「可是出現在引龍河一帶。」
「是!」
魯仲連點頭,同時將欽佩的目光望向了羅信,那劉守有轉頭望向羅信的目光也滿是欽佩。這兩個人一直對羅信的推測抱有懷疑,如今證實羅信的推測完全正確,看向羅信的目光便不同了。
而羅信此時體內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實際上到了後來。羅信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把握,他不知道這歷史會不會因為他的到來而發生變化,只是在表面上做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如今終於聽到了阿拉坦汗出現在飲龍河附近,便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道:
「走!」
三個人匆匆地離開了縣城,向著和羅青約好的地點奔去。三個人俱都是全身披掛,羅信手中拿著關刀,劉守有手中是一把長刀,而魯仲連手中則是一桿大槍。
羅青率領著一百騎兵和四百步兵每日出城之後,便會在距離縣城十里之外的一處密林中等候。這一等就是數月。天氣又漸漸寒冷,手下的士兵便開始出現了埋怨之聲。他們並不知道羅信為什麼每天都要來這裡,但是羅信在軍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威信,這些人也只好小聲埋怨。卻不敢大聲喧譁。實際上如今的羅青對於羅信的推測心中也產生了懷疑,只是每次回家看到的都是羅信那自信滿滿的神色,便只好把心中想說的話按耐下去。
「踏踏踏……」
一陣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