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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魯大慶已經把書箱放在了牛車上,又飛快地跑了回來,望著羅信。羅信便笑道:
「你也一起回去吧。我和浩德兄,子玉兄喝完酒就回。」
「是,公子。」
魯仲連父子便趕著牛車向著羅家行去,而羅信,周玉和張洵三人則是去了陽林酒樓。三個人走得並不快,一方面是二月的天在大明嘉靖年間還處於寒冷的季節,街面上結著冰。另一方面,周玉和張洵相問他的文章,他也只好放慢了腳步將自己寫的文章低聲背誦出來。
待到三個人走進陽林酒樓,心中便不由一愣,陽林酒樓內高朋滿座,清一色的都是考生,原來是明天休考,後天才是第二場,這些考生便都三三兩兩地來到了陽林酒樓買醉來排解心中的煩悶。
「羅學弟!」有人看到了羅信,不由站起來呼道。
「浩德兄!」
「子玉學弟!」
隨後大堂內的考生也都看到了周玉和張洵,一個個便都站了起來,向著他們三人圍了過來。如此羅信三人也不好去樓上包間,便被眾考生簇擁著在大堂內坐了下來。
「羅案首……」
羅信急忙擺手止住了那個考生道:「學兄千萬不要如此稱呼,童試還沒有結束。」
那個考生便苦澀一笑道:「童試對於我們來說是還沒有結束,但是對於羅案首來說卻已經結束了。堂尊親口定你為案首,這哪裡還跑得了?恭賀羅案首。」
「恭賀羅案首!」眾考生一起拱手。
羅信的臉上便現出了無奈,站起身形,臉上露出了謙遜之色還禮。待羅信落座,一旁一個考生拱手道:
「羅案首,能否讓我等欣賞一下您的文章?」
羅信的目光便掃過了周圍的考生,見到他們的目光中又急迫,有興奮,也有的懷疑。剛才謙虛可以。那是一種禮節,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夠謙虛了。
讀書人也同樣需要霸氣,只有在士林中養出了威望,才能夠得到士林的尊重。科考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個書生的氣質在科考中也同樣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當你令其他考生對你產生尊敬,甚至敬畏的時候,同場考生在答卷的時候往往會被壓制,往常的十成水平總有那麼一兩層發揮不出來。當然也有性格堅韌之人,碰到強者反倒超長發揮。面對這樣性格的考生,羅信就更不能夠謙遜,科考在場外實際上就已經開始。
收回了目光的羅信臉上含著自信的笑容,開始向自己的文章抑揚頓挫地背誦了一邊。當最後一個音落下,酒樓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足足過了四五細的時間,酒樓內響起了吐息之聲。
「呼……」
一雙雙目光再次匯聚在羅信的身上,這個時候所有的目光都沒有了懷疑,流露出來的俱是敬重。
「羅案首!」一個年過中旬的考生站了起來。朝著羅信拱手道:「之前只聞您寫過了兩首詩,已經驚為天人,卻遺憾一直沒有拜讀過您的文章,如今聆聽案首妙手之章,此生無憾矣。」
「學長過獎!」羅信急忙站起來還禮。
「此生無憾矣!」眾考生都站了起來。
「啪啪啪……」周玉站了起來率先鼓起掌來。
「啪啪啪……」緊接著酒樓內所有的考生都鼓起掌來,一雙雙敬佩的目光匯聚在羅信的身上。
「此等文章,當浮一大白!」周玉端起了身前的酒杯。
「當浮一大白!」眾人紛紛端起了酒杯。
羅信也端起了酒杯,不過卻偷偷地瞪了周玉一眼,周玉卻啞然失笑。
氣氛逐漸的熱烈了起來,每個考生此時心中都明白人家羅信被周縣令親口定為案首。那是人家的真本事。如此心中便沒有了芥蒂,只剩下了敬佩,大家推杯換盞,彼此的感情隨著一杯杯酒下肚而升溫。
這一頓酒喝得羅信已經有了七分醉。這還是他控制的情況下去。在陽林酒樓門口大家拱手作別,四散而去。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借著空中的星光羅信小心翼翼地走著,不時地腳下滑一下,令羅信的腳步踉蹌一下。
隨著離開鬧市區,四周漸漸地寂靜了下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