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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平便向著陸庭芳一努嘴道:「是來找陸兄的。¥f,」
羅信便將目光望向了老師,他不明白既然錦衣衛來找老師,為什麼會來到了自己的家,而且老師還不把錦衣衛帶到自己的家,而是留在了這裡?
看到羅信詢問的目光,閱歷豐富的陸庭芳自然是知道羅信的心思,便輕嘆了一聲道:
「我來這裡是想要問問你考的如何,沈煉先是去了為師的家,聽說來了你家,便尋到了這裡。錦衣衛惡名滿朝野,原本為師是準備帶他們離開,沒有想到那沈煉卻也知道你,便說要見你一面,為師也只好留下。」
「錦衣衛找老師何事?」
陸庭芳便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他們的目的為師也不清楚,他們來到這裡之後,便詢問當初為何出關的時候,貨物中夾帶鐵器。」
說到這裡,陸庭芳的臉上現出憤怒之色:「這原本就是栽贓,所以為師也沒有客氣。便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羅信聞聽心中就是一跳:「老師,難道那嚴黨還不放過你?」
陸庭芳的臉色就變得蒼白:「這正是為師所擔心的。信兒,你還不知道,錦衣衛總指揮使陸炳和嚴嵩交好,為師就是怕這次錦衣衛的行動是嚴嵩授意。」
羅信的心中也是一凜,他自然是知道陸炳和嚴嵩交好。如果這件事情真是嚴嵩授意,老師真就危險了。這件事情並非不可能,嚴嵩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沈煉不就是被嚴嵩誣陷之死嗎?
不對!
嚴嵩誣陷沈煉那是因為他一直以謾罵嚴嵩為樂,從沒有停止過謾罵嚴嵩。而老師一家已經割讓了家財,而且老師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中謾罵嚴嵩,最起碼從陸庭江出事之後,再也沒有公開謾罵過嚴嵩,按理說這已經相當於服軟,嚴嵩不會再針對老師。
但是……
錦衣衛為什麼又要前來找陸庭芳詢問之前原本是栽贓的事情呢?
「老師,後來呢?」
「後來又把你二叔叫了過來。當著我的面問了一遍,不過不允許我說話。」
「那二叔?」
陸庭芳的臉色登上就是鐵青一片:「你二叔雖然沒有向關外販賣鐵器,但是卻販賣私鹽。若不是昨日沈煉和陳寶逼問,為師都不知道。」
「那陳寶是?」
「錦衣衛千戶。」
「之後沒有為難老師和二叔?」
陸庭芳搖搖頭道:「沒有。只是讓你二叔將他和關外聯繫的那些人的名字和方式要走了。而且說,以後如果需要你二叔去關外,會再來找你二叔。」
「嘶……」
羅信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陸庭江這是被錦衣衛給沾上了了啊!一旦被錦衣衛粘上,那可是嘚瑟不掉。
「吱呀」門響。陸庭江滿臉灰敗地走了進來,怯怯地看了一眼陸庭芳,低著頭坐了下來。陸庭芳冷哼了一聲,陰沉著臉也不說話。羅信的心卻是焦急了起來。
「二叔,你怎麼把販賣私鹽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能不說啊!」陸庭江的臉色更加地灰敗道:「陸方都說了。」
「陸方?他是誰?」羅信目光就是一縮。
「我有兩個管家,一個是陸方,一個是陸元。陸方是外管家,進出關的生意都由他搭理,陸元是內管家,織造的事情都由他搭理。他們兩個是兄弟,也是陸家的遠房親戚。」
「啪!」陸庭芳一拍桌子喝道:「好好的織造生意不去做,誰讓你走私私鹽的?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沒了,大哥,我就是販賣了一些私鹽……」
「這件事還小?」陸庭芳怒瞪著陸庭江吼道:「我們家缺錢嗎?你為什麼要走這條險路?那麼大的一個織造不夠你賺的嗎?你掉錢眼裡面了嗎?還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我?」
「這不是進出關的人都熟了,關係都理順了。關外的人有這個請求,便順便……錢多了又不燒手……」
「不燒手?現在燒不燒手?」陸庭芳站起來,掄起巴掌就要扇陸庭江,一旁的羅平急忙站起來。攔住陸庭芳道:
「陸兄,息怒。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解決吧。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