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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自己心裡卻十分清楚自己考中秀才沒有絲毫問題,只是從鄉試考舉人開始便沒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他在想等著院試的時候,是否要去拜見一下孫繼先?
院試在晉陽府,如果自己到了晉陽府卻不去拜見孫繼先,沒有了這個名刺也就罷了,有了這個名刺卻不去,反而會給孫繼先留下倨傲的印象。如今因為陸庭芳的原因,他將來的仕途可謂步步驚心,布滿荊棘。所以他不能夠輕易再樹敵,要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
但是……
從孫繼先針對陸庭芳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屬於嚴黨的。那麼,他會接受自己釋放的善意嗎?
如果接受,那真假成分各自含多少?
如果不接受,自己豈不是自取其辱?
羅信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變得沒有焦距,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苦苦地思索著。
去!
一定要去!
這算是自己對嚴黨的一個試探。在進入官場之前投石問路是十分必要的。如果孫繼先拒絕自己釋放的善意,那麼就意味著嚴黨】已經開始關注自己了,自己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如果孫繼先接受了自己釋放的善意,無非就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嚴黨想要招攬自己,另一個就是孫繼先並不是嚴黨的死忠,只是一個圓滑之人,和自己結下一個緣分,也許將來會用到羅信,也算為他自己留下一條可有可無的後路。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羅信會非常樂見其成。這證明嚴黨並不是鐵板一塊,這就是羅信的機會。當然這也只是一個機會,是利益交換的一個機會,而且羅信還處於弱勢。非常的弱勢,但是最起碼孫繼先在科考上就不會為難他羅信。
既然決定了要去拜見孫繼先,那就要準備禮物。
可是準備什麼禮物呢?
能夠坐到知府的位置,普通的禮物肯定不行。但是羅信也不可能送他貴重的禮物,一方面這會讓孫繼先認為自己巴吉他,輕視了他羅信。另一方面,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會讓士林更加地看輕自己,自己的老師陸庭芳被孫繼先訛詐,而作為陸庭芳的弟子卻送孫繼先貴重禮物。這無疑的叛師,這種行為在士林中會被輕視的。
對了!這件事情得先和老師商議一下,看看老師的意見。老師應該比較了解孫繼先,問問老師孫繼先喜歡什麼。只是不知道老師知道自己要給孫繼先送禮,是否會接受這件事情。
「唉……」羅信輕嘆了一聲,抬頭揉了揉眉頭:「真是頭痛啊!」
羅信是一個果敢之人,說做就做。第二天,他就來到了陸庭芳的書房,正趕上陸庭江也在老師的書房內。
看到陸庭江也在。羅信便有些猶豫是不是說出去拜訪孫繼先的事情,看到羅信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陸庭芳便慈祥地說道:
「信兒,你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羅信的神色變得堅定。他知道這件事情越早決定越好,便點頭道:
「老師,今日信兒有件事情要和老師商議。」
「何事?」感覺到羅信的慎重,陸庭芳也嚴肅了起來。
羅信輕聲道:「老師。您知道孫知府送給我一張名刺,待學生前往晉陽府的時候,想要去拜見他。」
「啪!」一旁的陸庭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瞪著羅信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庭芳擺擺手,然後閉上了眼睛。陸庭江氣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只是那一雙眼睛依舊氣憤地瞪著羅信,而羅信卻將眼皮一耷拉,根本不去看陸庭江,靜靜地等待著陸庭芳開口。
這一等足足過去了兩刻鐘時間,陸庭江坐在那裡不停地移動著身子,一會兒看看陸庭芳,一會兒又瞪羅信一眼,弄得椅子「咯吱」響。
「信兒!」陸庭芳抬起了眼帘,神色嚴肅地望著羅信。
「老師!」羅信也抬起了眼帘,神色恭敬地看著對面的陸庭芳。
「說說你為什麼想到這麼做。」陸庭芳的雙眸緊盯著羅信。
「算是一顆問路石吧。」羅信輕聲道。
「投石問路?」陸庭芳目光一閃:「那如果孫繼先拒絕接受你的善意呢?」
「那就說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