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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也感覺到自己有些頂不住了,便點頭道:「好,爹,我教您一遍,然後我就在這裡睡,如果有什麼問題,您隨時叫醒我。」
羅信一邊操作著一邊給羅平講解著,等到確認老爹懂了,羅信便躺在倉庫內的一塊木板上睡了過去。
用了三天的時間,羅信和老爹兩個人終於將酒蒸餾了三遍,羅信嘗了一小口,感覺已經有了四十五度左右,便眉開眼笑起來。
羅平喝了一口酒,便感覺渾身舒爽,望著羅信道:「信兒,這個可是一個好買賣。」
羅信對於此時早就尋思過,聞言輕輕搖頭道:「爹,這是個好買賣。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是一個好買賣,卻不是我們家現在能夠經營的。」
羅平神色一愣,羅信又輕聲道:「爹,您想想老師一家。」
羅平悚然而驚,他想起了陸庭芳家的織造,以陸庭芳那樣的地位都被強取豪奪,以他們老羅家如今的地位……
哦……
應該是沒有什麼地位吧?
如果真的弄出這種酒經營,往好的方面想,會被強取豪奪,往壞的方面想,甚至會家破人亡。
正所謂人為財而死,鳥為食而亡!
羅信弄出來的這種酒就會像一塊肥肉,會有無數的人撲上來想要咬一口。
「爹,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吧?」
「沒有!」羅平立刻搖頭道:「只有我們父子兩個人知道,連你娘都不知道。我不讓他們靠近這裡。」
「這就好!」羅信臉上的神色一松。
釀出來的就裝了五個較大的罈子和十個小罈子,還剩下了半罈子,父子兩個將那五個較大的罈子和十個小罈子封好,然後埋在了地下,剩下那半罈子酒讓羅平拿走了。而羅信則是又恢復了以往有規律的日子。
時光如水。
這一日,羅信風塵僕僕地趕到了縣城。
今日是縣試報名的日子,雖然羅信有著周玉的擔保。也要親自去報名驗明正身。程序得走,規矩不能夠破。
騎著馬風塵僕僕地來到了縣衙,便見到今日的縣衙肅穆了很多,衙門的衙役幾乎都聚集在此,維持著秩序。
周玉和張洵早早地等在了大門口,見到羅信趕來,便舉步迎了上去。羅信從馬上跳下來喚道:
「浩德兄,子玉兄!」
「信弟,隨為兄來,早早地報名。然後我們去酒樓為你接風。」
周玉含笑上前,早有衙役將羅信的馬韁接了過去,牽到馬房。羅信便在周玉和張洵的陪同下走進了衙門的二進院。這二進院的禮房辦公的地方,此時在二進院裡站著一群讀書人,還有著近二十個衙役在維持秩序,嚴禁外面的人說話,就是想要說話也是竊竊私語,以免打擾了禮房內的問話。
羅信看著禮房外面排的長長的隊伍,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而科考的驗明正身很是有些繁瑣。很久才能夠通過一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輪到他羅信。周玉卻是腳步不停道:
「信弟,不用排隊,隨為兄進去。」
「這是要插隊啊!」
羅信心中就是一動。不過隨後卻是停住了腳步。如今在這二進院內的讀書人都是前來報名參加科考的,將來如果考中了,大家就是同年。在這裡排隊,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些焦急和煩躁。自己如果憑著周玉的關係插隊。勢必會引起這些人的反感。只是耗費一些時間,犯不上為了這點點小事而犯了眾怒,便低聲道:
「浩德兄。我還是排隊吧!」
「信弟……」
周玉的臉上剛剛現出無所謂的表情,還未等到他說完,便聽到隊伍中有人喚道:
「羅賢弟!」
羅信舉目一望,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這些報考的大多數人他都面熟,因為這些人都參加過文鬥爭水。便急忙拱手道:
「學兄!」
「羅賢弟,這是準備下場科考了?」
「羅賢弟,能夠和你同年科考,是我等的榮幸啊!」
「羅賢弟……」
「…………」
一眾書生紛紛和羅信打著招呼,羅信的眼神,肢體和言語不緊不慢,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