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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了!」周庭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喚來了一個衙役道:「去張府將張洵請來。」
「是!」
那個衙役匆匆而去,周庭玉將目光望向了羅信,臉上的神色帶著戲虐道:
「信兒,是不是得了案首高興得睡不著啊?」
羅信的神色就是一愣,有些迷惑地問道:「義父為何如此相問?」
「還嘴硬。」周庭玉抬起手指點了點羅信道:「今日酒宴之時就看到你神不守舍,不是高興傻了是什麼,呵呵呵……」
「這個……」
羅信就是一腦袋汗,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失神掩飾的很好,卻依舊被周庭玉發現,但是他真的不是因為成為案首而高興得傻了啊!於是他臉上便現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周庭玉見到羅信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由神色一整。
「怎麼?不是這個原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羅信的心中突然一跳,他猛然想起如果義父成為了晉陽府宣撫司僉事,便會被調往晉陽府。晉陽府是什麼地方?
那是九邊重鎮,大明北門。如果邊關戰事起,晉陽不可避免地要牽扯其中。而義父卻是晉陽宣撫司僉事,責任重大。這一上任就遇到戰事,準備不足,很可能剛剛升職就被罷官,甚至抄家問斬。這個時候羅信必須提醒義父了,斟酌了一下,神色凝重地開口道:
「義父,您還記得我前些日子問過您邊關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嗯,記得!」周庭玉心中也意識到了什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我前些日子遇到一個人。他剛從關外回來,據他說阿拉坦汗又要開始對大明興兵了。」
「真的?」
周庭玉霍然而驚。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成為宣撫司僉事就不是升官了。而是給架在火上烤。
「那人說得真切,應該是真的。」
「那個人在哪裡?」
「不知道。」羅信搖頭道:「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應該是離開了陽林縣。」
周庭玉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必須立刻上報朝廷,讓朝廷增兵北方。」
「增兵不太可能。」羅信搖頭道:「最起碼短時間內無法增兵。」
「為什麼?」
「義父,您不要急,容信兒慢慢給您分析。」這些日子羅信已經將這段時間發生在大明的事情仔細回憶了一遍,所以思慮已經成熟。
「義父,東南的倭寇之亂您知道吧?」
周庭玉神色就是一滯,目光現出了憂慮。靜靜地思慮了起來。羅信也不打擾,靜靜地坐在那裡。周浩德腦子迅疾地轉著,他發現自己的思維竟然有些跟不上羅信,心中不由駭然。信弟已經如此厲害了嗎?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張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羅信豎起食指在唇間請「噓」了一聲,張洵神色一怔,便看到了一臉沉思狀的義父和大兄,便放輕了腳步,走到羅信的右邊輕輕坐下。不出聲只是用口型問道:
「怎麼了?」
羅信便伸出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道:「義父升職晉陽宣撫司僉事,北方將起戰事。」
張洵立刻就明白了這裡的關鍵,也不由為義父擔憂起來。便也伸出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道:
「朝廷會派大軍來吧?」
羅信便微微搖頭。張洵便急忙蘸水寫道:「為什麼?」
羅信便將嘴朝著義父和大兄努了努,張洵便明白義父和大兄正在思考朝廷是否會派出大軍。不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思考了起來。
但是,他和周浩德碰到的同一個問題,消息上的短缺,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清楚如今大明軍事布局,自然無法思考出來一個結果,所以眉頭是越想便皺得越緊。而周庭玉不同,他畢竟是一方縣令,很多消息他有所了解。所以思索了大約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臉上的顏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抬起眼帘望著羅信道:
「你是說朝廷的大軍都如今都集中在東南?」
聽到周庭玉的話,周浩德和張洵都將目光望向了羅信。羅信便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