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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在離開陸府之後,也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會去周知縣那裡,再聆聽周知縣的指點,而且張洵也會在那天來到周府和周玉一起,哥三個一起聽周知縣傳授時文制藝。而且周知縣也會給他們三個留五篇時文作業。
當晚,周玉和張洵都會在周府留宿,三兄弟討論交流,而在交流的時候,羅信也會將陸庭芳的教導毫不藏私地說給周玉和張洵聽,而周玉和張洵也會將在縣學內學到的東西傳授給羅信,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三兄弟都感覺到自己的時文制藝有著飛速的成長。
在周府留宿一夜之後,羅信再返回家裡。周而復始,每天除了讀書,習武,書法,洞簫和圍棋也沒有落下。就在這種低調而有規律的生活中,羅信的心徹底地靜了下來。
心愈靜,學愈多,身上的儒雅之氣愈濃讓林昌都不禁感嘆道:
「吾弟子竟然已經開始養浩然之氣了」
秋收了
沒有幾家買糧的,因為糧價已經飛漲了。羅信爺爺家裡就沒有買糧。
莊稼的收成最好的只有三成,整個上林村都是愁雲一片。此時他們才想起羅信一家買糧的事情,一個個後悔不已,自嘆羅老二家有一個神童,當初自己怎麼就沒跟著神童一家買糧呢?
周知縣嘴都氣泡了。忙乎了一個月,不斷地往知府衙門跑,知府的日子也不好過。一個個摺子送往京城,最終得到的旨意是,國家放糧不可能,倒是減稅了。
但是……
只是減了三成
這對於農民來說是致命的,就是這樣的稅交上去,連帶著去年的餘糧,家裡也剩不下多少糧食了。有的家裡更是顆粒不剩,甚至有的家裡連稅都交不上。
羅恆的家裡。
羅恆坐在炕頭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老太太坐在炕尾將手中的小簸箕往炕上重重一放道:
「當初老二提醒你買糧,你就不買,還罵老二是敗家玩意兒。如今我們一大家子吃什麼,家裡剩下的糧剛夠吃到過年的。過了年吃什麼?」
「你煩不煩?」羅恆瞪了老太太一眼。
「我怎麼就煩了?」老太太便掉下了眼淚:「年好過,日子難熬啊」
「哭什麼哭」
「當家的……」老太太抽噎了一下道:「要不……我們管老二一家借點兒糧?」
羅恆的臉色就有些彆扭,以前都是他看不上老二,而且當初還擠兌過老二別上他家借糧,更是罵老二敗家玩意兒,如今讓他去管老二借糧,那種彆扭就不用說了。半響,才長嘆了一聲道:
「先將就著,到時候再說吧」
清晨。
縣城。
縣衙後院。
羅信手中握著那把摺扇。一會兒合攏在一起,如劍如筆,一會兒扇面打開。兇猛如刀,大開大合。
但是,身形轉動間又偏偏具有著美感,一把摺扇被他舞得盤旋如鶴舞……
周玉和張洵站在院子裡望著羅信,眼中釋放著羨慕的光芒。
「啪」
羅信合扇收勢,君子如玉
「好」
周玉和張洵喝彩鼓掌。向著羅信走來,一左一右把羅信夾在了中間。周玉擺了擺自己手中的摺扇道:
「信弟,你的扇法創成了?」
羅信便點頭,這半年來在羅平的幫助下,羅信終於創出了九式扇法,融合了三式劍招,三式筆招和三式刀招。
「那還不趕緊教我們?」周玉和張洵都大喜。
羅信便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兩個還是把太極拳再練個兩年再說吧。」
「我們已經學會了啊」張洵驚訝道。
「你們……只是學會了招式,距離會還差遠了。」
「不管那麼多,反正你今天要教給我們這扇法,否則就不讓你走」周玉耍起了無賴。
羅信墨跡不過他們,又急著回家,最後也只好同意,反正只有九招,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一個時辰之後,羅信離開了縣城,向著家裡趕去。如今羅信已經不讓父親或者大哥來接他。他來縣城的時候就騎著大哥的大馬,不到中午就趕回了上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