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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
「必須禁慾,然後進行調理!」
羅信閉上了眼睛,想起隆慶帝似乎只是在位六年,然後就因為身體垮了,死了。如今才過去一年,如此說來,還有五年。
五年啊!
時間真的很緊迫了!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隆慶帝死了,換個皇帝,自己和新帝沒有那份兒情誼,而自己根底還淺,如何與高黨,徐黨相鬥?
需要計議一番了啊!
張府。
書房內。
張居正和刑部尚書黃光升相對而坐,張居正凝聲道:「我已經提議胡宗憲一案交由刑部審理,高拱也已經同意了。如此高拱分管刑部,你主管刑部,沒有羅信什麼事兒。」
「不夠!」黃光升淡淡地說道。
「不夠?什麼不夠?」張居正問道。
「太岳,徐相離開的時候,讓我們輔佐你。我知道你心中很急,你急的不是因為高拱,而是因為羅信。高拱就算英明神武,智慧如海,年紀也大了,便是你靠也會把他靠倒。你顧慮的是羅信。只要有羅信在,你就難有出頭之日。」
張居正一張臉泛起了紅潮,他知道自己不如羅信,但是心中又不甘心。也知道只要羅信在內閣,他就坐不上那個位置。
等到高拱老了,退了,羅信自然就會成為內閣首輔。羅信才多大?如此他張居正一輩子都沒有了希望。所以,他必須趁著羅信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而且高拱也對羅信有著驅離的心思,這才想要和高拱形成一種默契,將羅信拿下。
手段雖然不堂堂正正,但是張居正要的是結果。
所以,雖然黃光升說得直接,如同在剝他的傷疤,但是他卻不能反駁。
「但是,此事沒有想到羅信反擊的如此果斷,內有陛下,外有錦衣衛,他羅信就是穿起陛下和錦衣衛的一根線,讓原本能夠封還的聖旨得到了執行。
如此後果就嚴重了!」
「有什麼嚴重的?有王廷相頂罪還不夠嗎?」
「太岳,你不覺得錦衣衛將王廷相交付的太痛快了嗎?而且王廷相在錦衣衛沒有受一點兒刑。」
「你什麼意思?」張居正的神色變得嚴肅。
「我覺得這是一個坑。」
「一個坑?」
「對!羅信挖的一個坑!」
張居正默默沉思了片刻,臉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是羅信要針對不僅僅是王廷相,還有你黃光升?」
「不錯!」黃光升嚴肅點頭,對於張居正能夠這麼快的反應過來,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欣賞道:
「再我看來,我們想要針對羅信的事情,羅信心中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如此雷厲風行地從香山回來。但是,他卻只是抓了王廷相,而且同意交給高拱來處理,而最終高拱同意刑部來審理,也沒有見羅信反對。
這不符合羅信的性格,所以我覺得他就是在等他們大事化小,將罪名都讓王廷相來頂,最後再反對,爆出其它的證據,如此便將我也趕出了刑部。
如今督察院左都御史定為林潤,右都御史定為劉文秀,如此督察院已經落在了高黨和羅黨的手中,如果再將刑部讓出去,我們的實力會大減。」
張居正的神色變得嚴肅道:「黃大人,你的意思是?」
「把水攪渾,最好將所有人都拉進來,讓局面越亂越好,只有越亂,我們才有機會。」
「如何亂?」
「既然內閣將此案交給刑部,我作為刑部尚書就可以提出建議,要求刑部,大理寺,提刑司,三堂會審。」
「嗯!」張居正點頭道:「這樣才能亂起來,就這麼辦。」
「回皇宮!」
羅信的車轎走到半途,羅信突然命令道、
「是!」外面的魯大慶應了一聲,便讓馬夫調轉車頭,向著皇宮而去。
「李神醫,我時間緊,回去交代一聲,我們立刻回府。」
「沒事!」李時珍靠著車廂道:「我和你有事兒說。」
「你說。」
「我的本草綱目就要編完了。」
「真的?」羅信疲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