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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便將方才的事情撿了一些說給了劉守有聽,說到最後,心中不由對羅信生出了怨恨道:
「姓羅的和其它文人一樣,都瞧不起我們。」
劉守有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和馮寶保持一個比較友好的關係,畢竟隆慶帝不是嘉靖帝,而自己也不是陸柄。但是馮寶對於隆慶帝來說,就相當於黃錦。如果這次自己不和馮寶說點兒乾貨的話,恐怕馮寶會記恨自己。於是便道:
「馮公公,既然你今天問到兄弟我了,那我就和你說些實話。不過,忠言逆耳,你可不要記恨兄弟我。」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說實話,劉大人,咱家現在迷糊的很,都不知道怎麼做了。還請劉大人指點,不管多難聽的話,咱家一定記著這份情。」
「好!」劉守有向著四周張望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兄弟我聽你話中的意思,對羅大人頗有怨言,我覺得這是馮公公想差了。就今天的事情,若不是羅大人厚道,恐怕馮公公不會像現在這般安然無恙。
連我都知道,羅大人和皇上亦師亦友,可以說在整個大明朝,高拱不是皇上的心腹,我劉守有不是,馮公公你也差點兒。」
馮公公尷尬地笑了笑道:「咱家哪裡敢和羅大人比?咱家只是皇上的奴才。可是我們雖然貪了點兒,但也是為了陛下啊,這軍權總要掌握在陛下手中吧?」
「呵呵……」劉守有笑了兩聲,心中暗道,你們究竟是想要陛下掌握軍權,還是你們這些死太監掌握?只是空中卻說:
「你方才不是說,羅大人已經同意了宦官監軍嗎?」
「但是,羅大人又弄出來一個監軍御使,這不是摻沙子嗎?」
劉守有搖了搖頭,也不揭破馮寶寶他們這些太監想要掌控軍權,貪贓枉法的心思,淡淡地說道:
「馮公公,最近你們好大的聲勢,先後贏了九卿中的葛守禮和林雲同,你們真以為這是你們的本事要比九卿還厲害?」
馮寶寶臉上現出自得道:「難道不是嗎?」
「是個屁!」劉守有心中暗道:「就你們這些沒卵子的貨,如果本事還比九卿厲害,那些人豈不是白讀書了?」
臉上神色卻是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道:「不是,那是因為皇上寵信你們。但是,在羅大人的面前,你們在皇上那裡的寵信就不好使了。」
馮寶也是一個聰明人,之前確實是被最近不斷地勝利,膨脹了自己。如今被劉守有點醒,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再想到羅信今天來阻止廷仗萬宏,還勸諫了一番皇上,但是皇上呢?
不僅沒有生氣,還請羅信晚上赴宴。
「看來不能和羅信作對,最起碼眼前不行。既然羅信想要保五軍營,那就算了。」
馮寶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便向著劉守有拱手道:「多謝劉大人指點。」
此時,羅信已經來到了五軍營。
明朝三大營,五軍營,三千營和神機營,五軍營的官兵數量是最多的,實力也是最強的。如今這五軍營提督便是羅信的父親,羅平。
隆慶帝繼位之後,處於自己安全的考量,便將羅平提升為提督,掌管五軍營。畢竟他剛剛繼位,需要自己最信任的人來掌握一支禁軍軍隊。而羅信的父親毫無疑問是值得他信任的。
如今軍隊對於隆慶帝要派宦官監軍的事情,反響也很大。所以,在有了決定之後,羅信第一時間就來到了五軍營,安撫禁軍。
來到了五軍營之後,和父親羅平坐在房間內,將事情說給了羅平聽。羅平聽完,臉上充滿了無奈。
「這叫什麼事兒啊!打仗就是武人的事,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就需要武將獨斷。這弄來監軍,而且還是兩個監軍,到時候爭鬥不休,錯過戰機。這不是搗亂嗎?」
「他們只是負責監察,不染指軍資,不插手軍政。一切還是以軍中武將為主。」
「說是這麼說。」羅平搖頭道:「凡是一個人,沒有不想爭權奪利的。哪怕他根本不懂軍政,也難免指手畫腳。到時候就是一陣扯皮。如果這個武將完全不在乎監軍的意見,必定得罪兩個監軍。如果兩個監軍聯手彈劾武將,不器,你說這個武將會是什麼結局?」
羅信的臉上也滿是無奈道:「這總比讓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