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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張洵拍案道。
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細想極恐。這個時候,張氏進入送酒菜,見到幾個人神色凝重,便道:
「怎麼了?」
「沒事!」張洵擺擺手,然後望向羅信道:「不器,你可有辦法?」
羅信想了想道:「實際上,並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向著貪污的,這個世上還是有著很多有理想的人。
但是……
有時候理想很好,但是現實卻逼迫他們不得不貪,否則便活不下去。
我們要做的就是給這些有理想的人一個出路,讓他們不貪污也能夠吃飽穿暖,不需要吃穿奢華,但是最起碼的體面要有。如此,便會有人一心為國。如此,在用律法約束,貪污的官員自然便會越來越少。大明才會真正的中興。」
「但是如何讓官員活得體面?」張洵道:「也不用體面,讓官員吃飽穿暖就行。」
「漲俸祿啊!」羅信嘆息了一聲道:「實際上,如今的大明財政已經開源,完全支撐得起官員漲俸祿。但是……」
羅信閉口不言,大家也知道為什麼,所以都默然。
「喝酒!」
張洵感覺心中鬱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也覺得心中煩悶,即便是羅信也是如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器,你說我們就得等到陛下……」
羅信擺擺手,張洵也知道自己失言,便閉上了嘴巴。錦衣衛無孔不入,誰知道在這裡說的話,會不會被錦衣衛竊聽?
「先不說那些!」羅信思索了一下道:「有些事情什麼時候做,會起到截然不同的結果。一個時間做,會成功,另一個時間做,不僅不會有絲毫成功,還會死。
我們不怕死,但是死了還不能夠成功,那就不值得了。」
眾人知道羅信的意思,那就是說,嘉靖帝不死,漲俸祿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而且還會被罷官,說不定打入大牢。落到錦衣衛的手中,不死也要脫層皮,說不定就死了。
正如羅信所說的那樣,他們不怕死,怕的是死了,還不會成功。那就死的沒有絲毫意義。
眾人都沉寂了下去,都覺得心中堵的慌。
特別是張洵,雲知秋和陶興彥三個人,這裡也就海正家的狀況還好,即便是沒有俸祿,也活得下去。雲知秋,陶興彥和張洵都是舉債度日。雲知秋和陶興彥也就今年有點兒閒錢,那是因為跟著羅信跑去南方攢下來的。
明年怎麼辦?
實際上海正過得也不愉快,甚至有些憋氣。他的家裡狀況是不錯,但是自己都當官了,還要受家裡的接濟,他家裡有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也有兄弟姐妹,平時也受兄弟姐妹話中的譏諷。這怎麼可能愉快?
「我準備做個生意,大家都參一股吧。」突然羅信開口道。
四個人眼睛都是一亮。
羅信是誰?
大明財神!
只要跟著羅信做生意,妥妥的攥錢。
這次可不像羅信之前邀請他們的時候,他們還顧著臉面拒絕,如今他們已經為官多年,深為知道沒有錢過日子的艱難,不貪污,指著俸祿……
活不下去啊!
但是,隨後幾個人神色又是一暗,張洵更是雙手一攤道:
「沒錢!」
隨後又道:「不器,我想跟著你做生意,花著自己賺的錢也理直氣壯,也讓妻兒不挨餓。但是,我沒錢。你不要說先借給我,那就是你白給我參股,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我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我倒是能夠拿出點兒銀子,大概幾十兩吧,但是這點兒錢,能做什麼生意?」雲知秋道。
「我也是!」陶興彥道:「這還是我這大半年省下來的,和在南方打仗,得到的一點兒戰利品。」
「我能夠和家裡拆借一些,不過……也不會太多。」海正道。
「周玉家裡拿出些錢應該沒有問題。」羅信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劉文秀家裡也應該沒有問題,黃生也沒有問題,我叔叔羅智也沒有問題。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解決你們現在沒錢投資的問題。」
「什麼辦法?」眾人都是精神一振。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