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南京九衛那些人應該高興啊,有著這樣的好事,還當什麼兵啊?他們為什麼還要鬧事?」
「兩方面原因!」羅信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北遷的影響還沒有傳回來,也許一年後,那邊豐收了,日子好過了。有書信來往,影響才會傳出去。我原本就想著兩年後,再將南京九衛裁掉。那個時候,將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但是,有人也看到了這點,便率先發動了。」
「為什麼?」
「因為裁軍,會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啊,也就說說我會觸動那些利益集團,把原本屬於他們的利益拿走了。
想當初,我和陛下聯合演了一場戲,將那些利益集團給蒙蔽了,他們真的以為只是調兵到北方。卻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是裁軍。也正是因為將他們蒙蔽了,裁軍才會如此順利。
所以,這次他們就體現動手了,逼迫我和朝廷答應他們永不裁軍,保住他們的利益。」
俞大猷默然,他自然是知道羅信口中的那些利益集團指的是誰。
自然是南京守備那些高官,為首之人便是魏國公徐鵬舉。只有手下有兵,才能夠底氣足,最重要的是,可以剋扣軍餉。
「你說是魏國公?」
「當然!」羅信冷笑道:「他還有另一個目的,他這是再向我示威。」
「示威?」俞大猷的臉上充滿著不解。
「他看到了涇王那些皇親國戚不僅退回了屯田,而且還交出了罰金。他知道他必須想出辦法,否則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他。」
「他……他敢為了自己的利益,挑起一場兵亂?他他他……他不想活了?」
「你不會抓到他的把柄的,你找不到是指使的任何證據,他最多也只是一個瀆職。但是,對他這個開國元勛的後代,現在的魏國公來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最多被陛下呵斥一頓罷了。
所以,他以為了手下兄弟,不被裁軍,或者是不要像被我斬殺的那些衛所將領那般,也被我殺死,很輕易地便會鼓動起那些將領冒險一搏,因為剋扣軍餉的得利者,就有那些將領。他們自然不甘心裁軍,哪怕是在北方給他們一百畝良田,他們也不願意。
種田,哪裡有剋扣軍餉來得容易,來得爽快?
所以,魏國公就用這個手段,便很容易地將這些將領掌握在手中。而這些將領要做的就更容易了,他們有現成了理由,因為朝堂確實欠響了。再有著將領挑頭,自然便是盲從者眾,一場兵亂就形成了。
而真正的得利者,確實徐鵬舉。
首先達成了永不裁軍這個目的,讓他們能夠祖祖輩輩地剋扣軍餉,獲得利益。其次,他向我亮了肌肉。他在告訴我,他可不是一個閒散王爺,他是有兵權的魏國公。如果我敢對他無情,他手下的並就會對我無情。」
「他還敢殺了大人不成?」俞大猷怒道。
羅信搖頭道:「那倒是不會,而是會再弄出兵亂。自然這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策。但是,到時候他聯合京城的官員,聯名不斷地彈劾我,呵呵……別說我頭上的烏紗帽,就是項上人頭,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那……我們怎麼辦?」
「既然他出手了,那我就要接招了。」
「大人,您確定這不是一場真正的兵亂,而只是一場有預謀,可控制的……」
「演戲!」
見到俞大猷找不到適合的詞彙,羅信便提醒他。
「對!演戲!」俞大猷點頭道,然後擔心地望向了羅信。
「你在擔心南京城的百姓,是吧?」羅信輕聲問道。
「嗯!」
「不用擔心,反而你還是擔心此時在內城的那些文官武將吧。」
「為什麼?」這次是羅智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只用南京九衛的人都是南京本土人,不好意思打劫家鄉父老這個理由,來形容如今兵亂的有序,這正常嗎?」
羅智的眼睛一亮道:「你是說,那些兵亂還控制在徐鵬舉的手中?」
「這是必然的!」羅信點頭道:「這也是我為什麼這麼確定這場兵亂的背後是徐鵬舉發起的。再怎麼理智的士兵,一旦兵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