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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兵丁們又議論紛紛,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滿來淚水的跑了出了隊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羅大人,李勝那個畜生強搶的就是我的侄女,殺死的就是我大哥,這件事我十分清楚,懇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大人……」
「大人……」
一個個士兵跑了出來,跪在了地上,各自講述著自己的悲慘遭遇。羅信擺擺手,那些人就是一靜,魯大慶對那些兵丁道:
「過來畫押!」
那些士兵便爬了起來,來到了桌子前,在魯大慶剛才念過的那張紙上按下了手印。羅信讓那些人歸隊,然後凝聲喝道:
「殺!」
「大人……」
還沒有等李勝喊出兩個字,背後的那個五軍營士兵已經一刀斬下了李勝的腦袋。
「噗……」
一顆腦袋滾落在地上,一腔鮮血噴射了出來。
「啊……」旁邊跪在地上的那些武官驚叫,臉色蒼白,一個個大叫了起來:「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對面的近十萬兵丁臉色變了,這些兵丁哪個沒有受過這些武官的欺壓?此時看到李勝的腦袋滾落在地上,一個個都覺得吐出了一口悶氣。
羅信向著魯大慶擺擺手,魯大慶又拿起了一張紙道:
「下面我們來審判萬辯千戶,大家可以揭發,有受過他欺壓的兄弟們,可以出來。」
隊伍中一片寂靜,那萬辯渾身顫抖,牙齒磕得咯咯響,但還是努力地將自己的目光變得凶厲,瞪向自己管轄了那一片士兵。
那一片士兵看到萬辯凶厲的目光,不由膽一寒,但是看到李勝的腦袋,又不由膽一壯。
「我來!」
一個老漢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著羅信呼道:
「大人啊,您要為小人做主啊!」
「不要激動,你慢慢講!」羅信含笑道。
「大人,萬辯這個賊子,殺糧冒功,而且他殺的是衛所的兄弟。那些兄弟只是受傷了啊,他就把他們的腦袋砍了下來,冒充倭寇的腦袋交上去……」
「大人!」
「大人!」
「……」
幾十個兵丁沖了出來,開始控訴萬辯的罪惡。
羅信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這種批鬥大會是最有效了,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凝聚勞苦大眾的思想,將他們團結在自己的周圍。
有了開頭,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羅信已經懶得管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讓魯大慶去做就是了。
當這些人揭發完,魯大慶便又將紙上萬辯的罪行當眾宣讀了一遍,讓那幾十個人上來畫押,然後羅信喝出一聲:
「斬!」
萬辯的腦袋就被斬了下來,然後魯大慶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紙,這一張張紙上記錄的都是這近七百人的罪行,都是由錦衣衛提供上來的。
連斬兩個人,徹底去掉了那些兵丁的擔心,也徹底激發了那些兵丁的膽子,紛紛出來控訴,一顆顆腦袋被砍了下來。
這個控訴批鬥大會開得很長,近七百人要殺,而且每個人都要被控訴一段時間,魯大慶再宣讀罪行,然後畫押,殺頭,眼看著天色都黑了下來,也只是殺了四十六個人。這已經夠快了,畢竟羅信他們來到大營的時候,都是吃完中午飯,距離天黑也沒有多少時間。
羅信決定讓這批鬥兼控訴大會繼續,一直到半夜,再讓這些士兵去睡覺,也只有讓這些士兵累了,躺下就睡,才沒有經歷鬧事。
誰知道這些士兵中,有沒有這些武官的心腹死黨,一旦鬧事,引起兵變怎麼辦?
讓這些人在這裡一直站到半夜,又情緒激動地批鬥和控訴,到時候就算有人想要組織兵變,絕大多數人也沒有那個精力。
再說了……
經過這個批鬥和控訴大會,這些兵丁的負面情緒得到了極大的宣洩,產生兵變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羅信向著魯大慶擺擺手,魯大慶便將喇叭遞給了羅信,羅信站起來道:
「埋鍋造飯,吃完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