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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翟東讓點頭道:「我們不要在暗殺羅信了,就算是將他殺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那根本問題是什麼?」
「裕王。」
「殺裕王?」景王的眼中現出了沉思之色。
翟東讓的眼中現出狠厲之色道:「殺裕王只是第一步,如果還不能夠達成殿下的目標,便是陛下……」
景王的神色一凜,猛然抬頭望向了對面的翟東讓。
翟東讓卻沒有躲避目光,而是直視著景王,繼續說道:「我們要在京城拉攏一些人,特別是五軍營,錦衣衛和東廠。」
景王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深邃道:「東廠就不用想了,黃錦不會被孤拉攏的。倒是陸柄死了,錦衣衛可以嘗試一下,五軍營也可以嘗試一下。」
「我們拉攏東廠,卻未必是拉攏黃錦。這三方在下可以去京城嘗試。」
「好!」景王點頭。
「在封地,殿下要秘密招攬一些奇人異事。」
「嗯!這個孤在行,這周邊還有一些流寇山賊,孤都可以將他們收服,然後裝備起來,成為孤的私君。」
「在下這次去京城,也會遊說一些官員,到我們需要的時候,能夠為我們說話,讓殿下會京城。」
「會京城?」
「是,我們不能夠起兵造反,只能夠宮廷政變,便如同當年李世民玄武門兵變一般,逼陛下讓位。所以,殿下必須回到京城。」
「這個……不太容易啊!」
「也沒有什麼不容易的,比方說殿下病了,想要回京治療。就算這些都不行,每年過年的時候,陛下卻可以回京。」
「也是!」景王的眼睛一亮:「先生何時啟程?」
「明日,殿下在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後這酒……」
「不喝了!」景王精神振奮。然後望著翟東讓道:「你去了京城,順便打聽一下何先生的消息。」
「是!」
冬季的第一場雪在京城飛飛揚揚,今年的寒冬比往年來得要早,天氣要比往年冷了太多。羅信乘轎前往禮部,坐在轎子裡,手中捧著一個暖壺,身上依舊感覺到絲絲寒冷。他這是去禮部,自從成為了禮部侍郎,羅信悠閒的日子便消失了。每天在詹士府和翰林院點個卯就回家的日子沒有了。
不過羅信在禮部過得還算是舒服,和上司同僚都很融洽。
禮部尚書嚴納和左侍郎李春芳都是高拱的人,如今羅信和高拱的關係,大家心中都十分清楚,所以兩個人對羅信也都非常客氣,而且禮部這個地方,書生氣更濃一些,對於羅信這個著書立傳的大儒,李春芳和嚴納還是非常欽佩的,這便造成三個人的關係非常融洽。
還有就是禮部這個地方和其它五部不同,職責大體上分三個部分,一個是負責負責考吉、嘉、軍、賓、凶五禮之用。第二個便是學問上的事情,負責科舉。這是禮部最大一部分的職責,也是最榮耀的職責。正所謂桃李遍天下,說得便是禮部。第三個便是和外國之間的往來。
這些工作都是清貴的事兒,就是再忙也要比其它五部輕鬆太多。比如管錢的戶部,整天要錢的各個部門,就讓他們心浮氣躁,刑部,面對的是罪犯,更是整天陰著一張老臉。吏部,官吏升遷貶低任免,能不鬧鬧哄哄嗎?倒是兵部最近戰事沒有,平靜很多。還有都察院,專門管告狀的,那能有好心態嗎?
所以,羅信對於在禮部,還是比較滿意的,最關鍵的是,禮部是通往內閣的直通道。
作為禮部尚書的嚴納,自然是總覽全局,另外主管禮儀這一塊,禮乃立國之本,這一塊自然要由一個部門的老大來管。
但是,這一塊實在是非常清閒,平時幾乎是沒有什麼事兒,如同養老一般,每天嚴納都是滿臉笑眯眯,優哉游哉的。
在禮部第二個清閒的工作就是負責與外國的交往,如今這個工作便交到了羅信的手中。理由是羅信有和外國人打交道的經驗。想想也是,羅信創立市舶司和互市,這都是和外國人打交道的資歷。
餘下的第三塊工作在禮部內,相對來說是最忙的,比如管理包括國子監、庶常館、各級州府縣學在內的全國學校機構、各級科舉考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