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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認真地審視著景王的表情,還真沒有看出有什麼破綻。實際上,這就是景王的本色演出,原本他就是一個暴戾之人,如今讓他表演暴戾的場面,那可是輕車熟路,但是這卻讓徐階迷惑了。
「殿下,不說羅信遭受的第一次和第三次暗殺,便是第二次暗殺,在大明能夠弄到如此大量的火藥,豈是那麼容易?這也不怪百官懷疑殿下。」
「你也懷疑孤?」景王憤怒地瞪著徐階。
「這不是我懷疑不懷疑的事情,而是別人也弄不出來那麼多的火藥,殿下。」
徐階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如今流言都指向了殿下,百官也盯著殿下,三法司也將調查的方向指向了殿下,殿下今日給老臣一個準話,究竟是不是殿下所為,如果真的是殿下所為,老夫必定為殿下遮掩,不給他人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來了,果然來了!何先生料事如神。」景王心中暗道,此時他對何心隱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在心中卻也將徐階恨入骨髓:
「果真的老匹夫,想要從本王這裡找到證據。如果不是何先生,本王還真的上了你的當。」
這個時候,景王也是影帝附體,臉上現出既憤怒又悲痛的表情,望著徐階道:
「徐師,你也懷疑孤?」
「不是老臣懷疑殿下,是老臣害怕此事真的是殿下所為,老臣好將此事掩蓋。」
「不是孤所為。孤是恨不得羅信去死,但是孤還不屑做此事。既然他們說是孤所為,徐師可向他們要證據。沒有證據,孤容不得他們誣陷孤。」
徐階最後是心神不定地離開了景王府。他的背影都佝僂了,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泥潭中。
羅府。
小羅羽和羅信玩累了,已經被黛兒哄著睡覺了。羅信望著眼前的辣椒,心中突然興起了一個念頭。
「應該弄一個大棚啊!可是大棚需要玻璃啊!那玻璃是怎麼燒出來的?」
羅信一邊向著書房走去,一邊回憶著,他對於燒制玻璃的記憶有些模糊,具體的程序並不知道,但是大概還是知道的。閒著無事,羅信便乘坐馬車,帶著魯大慶和萬大全來到了城外,自己的莊子。
在城外的莊子,有著一個燒窯,燒制一些瓷器。羅信將幾個工匠叫來,將自己記憶中的程序說了出來,然後就讓那些工匠去嘗試。望著那些工匠離去的背影,羅信猛然一拍腦門。
「我怎麼把沙朗給忘記了。大慶!」
「侯爺!」魯大慶小跑著過來。
「你回府,把沙朗請來。」
「是,侯爺!」
大約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魯大慶和沙朗來到了莊子。還未等羅信開口,魯大慶便上前道:
「侯爺,皇上派人來尋你。」
「哦?」
這個時候,羅信才看到在魯大慶的背後還有一個太監,那個太監見到羅信望過來,便上前笑眯眯的施禮道:
「見過羅大人。」
「原來是張公公,快裡面請。」
「羅大人,咱家就不進去了,陛下等著見您呢。」
「公公可知何事?」
張公公便搖頭道:「不知道。」
「陛下的心情如何?」
「還好!」
羅信點點頭道:「大慶,先帶張公公去休息一下,張公公,本官準備一下,咱們就走。」
「哎,那您快點兒。」
「張公公,這邊請。」
魯大慶不著痕跡地將一錠銀子塞到了張公公的手中,張公公也熟練至極地收進了袖子裡,但是表情還是有些為難地望著羅信道:
「羅大人,請您快點兒。」
「嗯,我知道,我去去就來。」
然後轉向沙朗道:「一邊走一邊說。」
「好!」
沙朗興奮地說道,這些日子他都住在羅府,他知道如果想要在大明傳教取得開端,鑰匙就在羅信的身上。只要取得羅信的支持,便能夠取得開端。
但是,這些日子,羅信就把他扔在了羅府,一直沒有去找他。他心中知道,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穫。所以,這次羅信請他幫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