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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景王殿下在工部的人做的吧。」
「景王殿下在工部也有人?有我們不知道的人?」
「我不知道!」袁煒搖了搖頭道。
徐階不由一陣喪氣,他當初進入內閣之後,便將張居正塞進了裕王府,就是為了一直掌控裕王的一切,卻沒有想到依舊沒有完全掌控,最終卻是離開了裕王,如今進入景王府,卻依舊無法掌握景王。
「老朱家的人都不簡單啊!」徐階不由嘆息了一聲。
「徐大人,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再放出一些流言?就像上次暗殺羅信那般?」
徐階搖了搖頭道:「上次羅信被暗箭所傷,被我們用流言遮掩了過去,幾乎沒有人相信是景王所做,都認為是高麗或者草原,倭寇等人所做。但是此事卻無法遮掩,太明顯了。如果我們再像上次那般放出流言,不僅無法遮掩,反而會提醒大家,上次暗箭傷人也是景王所做。」
「那……如何是好?」
「好在羅信已經死了!」
「什麼……意思?」
「即便是陛下猜測羅信之死是景王殿下所為,陛下也不會為一個死人而求什麼公道。那些官員也是如此。如果羅信不死,大家會群情洶湧,但是一個死人,呵呵……沒有人願意為一個死人而得罪活人的。」
「也是!」袁煒不由放鬆了下來,隨後神色又是一緊道:「但是高拱那邊……」
徐階皺了一下眉頭道:「那確實是一個麻煩,他們絕對會利用這件事情,只要沒有證據,高拱也奈何不得。倒是我們現在應該行動起來。」
「如何行動?」
「兩方面吧。一方面為景王殿下掃尾,另一方面可以開始嘗試拉攏羅信的那些手下。樹倒猢猻散嘛,羅信一死,也是給了我們機會,呵呵……」
長嶺。
羅信站在一個深坑的邊緣,此時碎石都已經被清理出去,屍體也都被運走掩埋,只是一個因為血液而變成暗紅色的大坑。羅信不由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根本就無法找到線索。
但是,如此大的一個深坑,毫無疑問是用了大量的炸藥。怎麼看,矛頭都是指向景王。但是羅信卻沒有證據。
「回吧!」
羅信輕聲道,和馬芳一起回到了宣府。回到宣府之後,馬芳便把這次調查的卷宗都給羅信送了過來,羅信便在房間內仔細的看。
王翠翹已經離開了總兵府,去調查此事。羅信看了兩天的卷宗,卻依舊沒有找到絲毫的證據。
火藥的事情倒是不難想,別說是景王,就是一般有權勢的人,也能夠從功能弄出來一些火藥。但是,在長嶺埋下炸藥的人呢?
這可不是少數人能夠做的事情,景王從哪裡調動這麼多人,而不被發現?
「砰!」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王翠翹走了進來。
「老爺!」
「翠翹,你回來了。」羅信從卷宗上抬起頭,望著王翠翹一笑道:「坐下,歇會兒。」
「嗯!」
王翠翹點點頭,坐在了羅信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然後才望向羅信道:
「對不起,老爺,我沒有查到有價值的資料。」
羅信笑道:「這才正常,這裡是馬芳的地盤,他又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有查出什麼有價值的資料,把你查到的資料拿給我看看。」
「嗯!」
聽到羅信並沒有怪她,王翠翹那羞愧的臉色不由一緩,將背在身後的包裹取了下來,放在了羅信面前的桌子上。
羅信打開包裹,將裡面的一疊紙拿了出來,開始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裡面的資料事無巨細,讓羅信看了整整半日,一直到黃昏十分,然後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重新梳理著馬芳的卷宗和王翠翹的資料。
青山之後只剩下了半個太陽,餘暉燦爛的灑落在京城的城牆上。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什麼?」
坐在徐階書房內,袁煒神色震驚地望著坐在對面的徐階。今日剛剛下值,就被徐階派人請了過來,一進入書房,就聽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你沒有聽錯。」徐階的臉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