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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已經從任五那裡得知是景王在暗殺他。但是卻沒有將任五押解到京城,將這個蓋子揭開來。
這是為什麼?
這說明羅信也有顧忌,至於羅信在顧忌什麼,景王很清楚,這涉及到皇家的事情,就算羅信揭開了蓋子,恐怕要和得不到什麼好處。就像景王不敢動裕王一樣。
「嗯?」
景王眉頭一松,他又反應過來一件事情,他不敢動裕王,因為那樣做,就太明顯了,不用調查,就知道是他景王做的。同理,羅信也不敢來動他景王,除非羅信不想要裕王登基。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說來,景王也沒有什麼危險。
那豈不是任五的人頭白費勁了?
未必是這樣,正如景王一樣,他雖然不敢直接動裕王,但是卻可以動裕王的孩子。那麼,羅信是不是也會如此?
景王的汗毛一下子就悚立了起來,立刻大步走到了書房門前,將房門打開喚道:
「來人。」
「殿下。」
「派一個衛隊保護世子,晝夜不離。若世子丟了一根汗毛,你們就去死吧。」
「是!」
「還有……」景王頓了一下道:「把秦木陽給孤叫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普通的三十幾的漢子走進了景王的書房,反手把房門關上,施禮道:
「拜見殿下。」
景王親手將他扶起來道:「木陽,任五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秦木陽點點頭道:「我看了人頭,是任五的。」
「你怎麼看這件事?」
「應該是警告殿下吧。」
「木陽,這件事孤只能夠和你商議,卻是不能夠和孤的那些老師商議。這件事我們就這麼算了,還是要繼續下去?」
秦木陽道:「殿下,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如果未來殿下能夠登基,殿下會將此事和羅信算了嗎?」
「當然不會!」景王冷笑道:「竟然敢將任五的人頭扔進孤的府中,不殺他,難解孤心頭之恨。」
「這就是了!」秦木陽淡淡地說道:「如果裕王登基,我想那羅信也不會放過殿下。所以,這件事根本就算不了,只能夠繼續下去。」
「你的意思是繼續暗殺?」
秦木陽點點頭道:「如今羅信在外,是殺他的最好時機。我想等著羅信回京,下次再想要找到羅信離開的京城的機會,恐怕會很難了,想要殺他就更困難了。」
「可是……」景王皺起了眉頭道:「經歷了此事之後,恐怕羅信會十分小心。想要在找到殺他的機會,也不容易。」
「也不是沒有辦法。」秦木陽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
「你有辦法?」景王眼睛一亮。
秦木陽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簡略的地圖道:
「羅信必定還是會去宣府的,因為陛下交給的巡視還沒有完成。這裡是大同,這裡是宣府,這裡有一條山嶺,是羅信他們必經之路。我們可以在這裡埋下炸藥,到時候將羅信的人一鍋端了。這次就算是他插翅也難逃。」
「這個影響會不會太大了些?」景王皺起了眉頭。
「影響會是不少,但是如今外面不是謠言滿天飛嗎?蒙古,倭國,高麗都想要殺他,還有流寇和被殺頭的官員家屬,這麼多的人,就算外面也是被懷疑中的一個,那又如何?
到時候轟的一聲響,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沒有一點兒證據,就算他們懷疑,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只能夠心裡偷偷想想。
更何況……
一個活著的羅信,會有很多人為他奔波,一個死了的羅信,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景王站起來,在書房內來回走動著,,眉頭緊緊鎖著。半響,厲色從景王的眼中冒了出來,頓住腳步,如狼一般望著秦木陽道:
「來得及嗎?」
「來得及!」秦木陽點頭道:「羅信的傷勢沒有那麼快痊癒。」
「有把握嗎?」
「只要他羅信走進埋火藥的範圍,十死無生。」
「好!」景王一拍桌子道:「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