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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信點頭道:「只要在這幾年的時間內,不發生巨大的意外,裕王登基無誤。」
「可是……那徐階……」
羅信含笑道:「逼迫徐階放棄裕王,投奔景王,原本就在我的計劃中。」
「啊?」
陸庭芳驚訝地望著羅信,隨後心中恍然。這是羅信覺得和徐階在一個陣營,等到裕王登基,就算羅信在裕王心中的地位再高,那徐階也是裕王的老師,而且還是第一任老師,並且是內閣首輔,羅信想要對付徐階報仇,也阻力重重。
但是,一旦徐階拋棄了徐階,投奔了景王,那就完全不同了。
原本徐階拋棄了裕王,就已經令裕王心中異常憤怒。你人還有三分土性,即便是裕王為人再是忠厚,這種被背叛的滋味也不好受。
更何況……
徐階還不僅僅是拋棄了裕王,而且還投奔了景王,這對裕王的傷害已經達到了極點。對於裕王來說,已經不能夠用憤怒來形容了。哪怕是老好人的裕王,心中卻徐階也起了殺意。如果不是現在的裕王拿徐階沒有辦法,恐怕早就開始對付徐階了。
但是如今不同了!
只要裕王登基,都不用羅信報仇。裕王就不會放過徐階。到時候,如果羅信再稍微推波助瀾,那徐階便會墜入深淵,再無翻身之地。
「這都是羅信的計劃!」陸庭芳看著羅信,臉色變得蒼白:「他的心計也太深沉了。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可怕?」
不過,隨後他便想到羅信的多個身份。
大儒,軍神,財神!
沒有高超的智慧和果決的性格,會具有這三個大明皆知的聲譽嗎?
再想到,羅信從秀才的時候,便一路和嚴嵩斗,和徐階斗,和嘉靖帝斗!
沒有深沉的心計,恐怕羅信早就被吃得連渣都剩不下。
但是,隨後他又前所未有的放鬆了下來。
既然羅信早有安排,而且智慧,深沉。這要是陸庭芳和羅信為敵,他會睡不著覺。但是他是羅信的岳父,心中高興還來不及。
當他之前推測出羅信可能有什麼秘密隱瞞著他,而且他又能夠將這個秘密推測出來一點,這些日子他就沒有睡好覺。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想開了,自己的智慧肯定不如羅信,否則也不會在當初被徐階欺騙,當了炮灰。而且如今只能夠賦閒在家。再看看羅信,如今才二十三歲,卻已經是四品大員。而自己呢?
幹了一輩子,才不過是五品。
他此時已經完全想明白了,如果羅信都不能夠應付的事情,他也一定應付不了,自己就別在瞎參呼了。
想通了一切,心間便也豁然開朗。和羅信商議了一下,最終決定,自己就住在陽林縣。畢竟按照羅信所言,這幾年是最關鍵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留在京城,還是有著危險的。
不過,陸庭芳也擔心陸如黛,但是也知道將陸如黛叫到陽林縣不妥當,尋思了良久,還是嘗試著說道:
「不器,要不讓黛兒和羽兒也過來吧?」
羅信搖頭道:「不行,那樣會引起陛下的懷疑的,如今羅府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不能夠再少了。」
陸庭芳嘆息了一聲道:「那好吧。不器,你要好好照顧黛兒。」
「我知道!」羅信自信地說道:「岳父,您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有能力帶著全家人離開。」
陸庭芳雖然懷疑羅信的自信從哪裡來,要知道在京城可是有著錦衣衛和東廠。一旦嘉靖帝對羅信行使霹靂手段,羅信真的能夠及時逃脫?
再說了……
羅信又不是沒有過被抓進錦衣衛的經歷,也沒有見到羅信展現出什麼力量,雖然羅信安全的又從錦衣衛中出來……
慢!
難道是說羅信早就自信自己能夠安全地從錦衣衛中出來?
而且也正是因為羅信進入到錦衣衛,之後出現了流民和流寇,還有東南倭寇和北方高麗戰亂。這一連串的變動,令徐階名聲大減,實力也在羅信從錦衣衛中出來之後大減。而羅信從錦衣衛中出來之後,賑災和巡視,一下子掌控了南方三省,北方四省,將這七個省的文官幾乎都換成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