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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派出俞大猷帶領著軍隊開始押解糧食一路運往南方各地,與此同時,羅信下令官倉開始以去年兩倍的價格賣糧。
大小糧商門前沒有一個人,門可羅雀。夥計都抄著手站在門口議論著。
「官府把糧價降低到兩倍了啊!」
「是啊!還真敢降啊!那我們東家不是賠了?」
「賠個屁!只有兩百五十萬石糧食,而且還不僅放在杭州府,還運往了南方各地,每個州府才能夠得到多少?二百五十萬石,能夠堅持多久?等這二百五十萬石糧食賣完了,還不是要漲?」
此時,官倉門前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排著長長的隊伍,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雖然官倉只是開設了五個賣口,而且每人限量購買,卻依舊讓百姓慌亂的心安定了下來。
這個時候,突然在隊伍中有人大聲一輪起來。
「為什麼要限量?」
「對啊,為什麼要限量?是不是沒有多少糧食?」
「我聽說這次是五大家族賣給了官府二百五十萬石糧食,這些糧食不僅在我們杭州府出售,還運走了很多去其它州府。這點兒糧食根本就不夠賣上幾天的。過幾天,就又沒有糧食賣了。」
「是啊,我們要多買,不要限量。」
「我們要多買。」
「不要限量!」
「嘩啦……」
一排士兵涌了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子抽打,根本沒有解釋。抽打完了,便將十幾個帶頭起鬨的人抓了起來,拖走。來到了羅信的跟前,把他們按跪下。
羅信就這麼坐在官倉旁的一張椅子上,端著茶,目光從隊伍上掃過,讓排隊的每個人都感覺到羅信目光如刀地掃過他們,心中不由一凜,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羅信是什麼人,那是殺神。他可不是自殺倭寇,當初來東南的時候,可是連官員帶世家都殺。如今為什麼只剩下五大家族,還不是被羅信殺了一個?
一下子,便沒有聲音了。
「真是好膽!」羅信凝聲開口了:「竟敢派人來擾亂官府,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如果再敢胡來,我羅信這這裡把話放下,來一個,抄家滅族一個。滾!」
十幾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羅信的臉上浮現出殺氣。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是那些糧商派出來的。只是如今大明已經開始亂了,需要穩定。而且那些人也沒有必要殺,只要再過一會兒,嶺南的糧食到了,那些糧商就堅持不下去了。
他們會看到遮天蔽日的糧船,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害怕。如果再不降價,放到秋收,糧食就會恢復到往年的價格,他們會賠死。所以,羅信堅信他們受不住振天蔽日的糧船的視覺衝擊,堅持不了幾天,就會和官倉一個價格。如此有了他們的加入,南方糧荒就基本解決了。自己就可以前往北方了。
整個官倉前靜悄悄的,大家都偷偷地飛快看羅信一眼,然後老老實實的買糧。不過,心中卻是不安。一個個心中暗道:
「不會是真正只有這點兒糧食吧?」
再說那十幾個人一路跑進了一家酒樓的包廂,包廂內正坐著大小糧商。一見到自己的家丁被打得鼻青臉腫,駭然地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砰!」
門被踹開,就看一隊錦衣衛站在門口,然後向著兩旁閃開,劉守有緩步向前,站在了門口,目光如鷹一般掃過包廂內的那些糧商,然後伸出手指頭向著他們點了點。
「噗通……噗通……」
那些糧商腿一軟,便都癱坐在椅子上,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錦衣衛的凶名在大明沒有不知道的。
但是,卻見到劉守有此時卻收起了手指頭,轉身背著手走了。而跟著他的那些錦衣衛也齊刷刷地轉身跟著劉守有走了。
屋子裡一片寂靜,足足過去了一刻鐘,那些呆滯的商人才清醒了過來。一個商人等著自己的家丁,嘶啞地問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爺……」
那個家丁將事情說了一遍,那個人嘴唇哆嗦著道:「如此說來,羅大人已經知道是我們在搗亂了?」
「噗通……」
一個商人從椅子上掉了下去,屋子裡的人都是臉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