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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劉守有和羅信,黑衣蒙面,後背背著長劍,懷裡揣著千里鏡,從錦衣衛的後牆翻了出去,一路七拐八拐,來到了裕王府的不遠處。
兩個人蹲在大樹上,各自拿著一個千里鏡,向著四周仔細的觀察著,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兩個人放下千里鏡,羅信壓低了聲音道:
「門前有三個探子!我們圍著裕王府看一圈。」
「好!」
那三個探子,通過千里鏡,劉守有也看得清清楚楚。收起了千里鏡,和羅信出溜下樹,趁著夜色,向著裕王府一側潛了過去,低聲道:
「不器,這個千里鏡送給我吧。」
「好!」羅信點頭。
兩個人圍著裕王府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後門。劉守有壓低了聲音道:
「只有前門有人,我們就從後牆翻進去吧。」
「好!」
兩個人來到了後牆下,縱身一跳,便把住了牆頭,然後輕輕一翻,便落在了牆內。
「小心王府內的護衛。」羅信壓低了聲音道。
「放心,王府內的護衛都是一些沒有什麼本事的,殿下在哪裡?」
「去臥室吧。這麼晚了,應該睡了。」
兩個人很快便來到了裕王的臥室外,羅信輕輕地敲了敲窗戶,裡面沒有回應,又稍微加大了一點兒力量,便聽到裡面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王爺,窗戶哪裡有聲音。」
「嗯?」裡面響起了裕王的聲音。羅信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是我,羅信。」
「啊?」裡面響起了裕王吃驚的聲音:「羅師?」
「是我!」
「羅師,真的是你!」
房間裡傳來了裕王激動的聲音,隨後就是下床聲,屋子裡亮了起來,急促的腳步聲,吱呀的開門上,此時羅信和劉守有已經站在了門前。
「啊!」
看到兩個黑衣蒙面的人,裕王剛想要叫,便被羅信捂住了嘴,然後推著裕王進了門,劉守有也跟了進來,反手將房門關上,院子裡傳來了巡邏護衛的腳步聲,羅信拉下了蒙面巾,裕王看到真是羅信,這才放鬆下來。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來護衛的聲音:
「殿下!」
「我沒事,你們去吧。」裕王急忙道。
然後便聽到腳步的離去聲,羅信看著裕王只是穿了內衣,便低聲道:
「殿下,臣如今在大牢,如今也只能夠半夜前來了。」
「拜見殿下。」這個時候,劉守有也拉下了面巾。
「理解,我理解。」想到羅信身在大牢,還冒險出來見自己,裕王的臉上就湧現感動之色。
「殿下,你先進屋床上衣服,免得著涼。」
「嗯!」
裕王匆匆地回到了裡屋,不一會兒,便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
「坐!」
三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坐下,羅信低聲道:「殿下,你將事情從頭至尾,詳細地說給臣聽。」
「好!」
裕王便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而羅信聽,羅信聽完,便笑了起來。
「殿下,你從那裡聽到陛下要立儲君的話?」
「都那麼說。」
「陛下可是下任何詔書了?」
「這倒是沒有。」裕王搖頭道。
「那便是無憑無據了。」
「羅師!」裕王急道:「但是無風不起浪啊!」
「呵呵……」羅信低笑道:「劉大人你怎麼看?」
裕王的目光也望了過去,劉守有神色就是一僵,這種事怎麼是他能夠參與進去的?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投奔了裕王,總要顯示幾分本事,便沉吟著說道:
「正如殿下所說,無風不起浪,想必陛下有這個心思。」
羅信則是搖了搖頭,裕王望著羅信道:「羅師,您是何意?」
「殿下,你仔細想一想,僅是憑著一些風傳,便爭先恐後地上本諫言儲君,一個個唯恐被落下了擁立之功。陛下看到這種場景,你認為陛下會如何想?」
裕王神色便是一變,設身處地的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