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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守有的眼中現出羨慕之色道:「還是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高。」
「算了,好在如今我和高拱還屬於聯盟狀態,他也不至於難為他們。」
「不器,先不管高拱。外面的事情得儘快解決啊!現在看著沒事,誰知道持續下去,會不會出事?你趕緊想個辦法。」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給你寫一幅字,你拿出去給范應期,讓他當眾朗讀出來。」
「一幅字就能夠解決問題?」
「當然!」羅信悠然道:「你用刀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一幅字就能夠解決。」
「知道你厲害!」劉守有撇撇嘴道:「那你趕緊寫。」
羅信重新鋪好了一張紙,然後飽蘸濃墨,很快就寫下了一幅字,放下筆道:
「行了!」
「就這樣?」劉守有懷疑地看著羅信。
「就這樣!」
「好!」
劉守有拿著那幅字便轉身走了出去,徑直來到了范應期三個人的面前,將那幅字遞了過去道:
「這是你們恩師送給你們的一幅字,讓你朗讀出來。」
范應期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後雙手接過了那幅字。一旁的李自華和陳棟也探過頭,那陳棟看了一眼道:
「果然是恩師的字!」
李自華也點頭道:「看這字精氣神飽滿,恩師如今很好。」
他們兩個的聲音都不小,身後的數百士子都聽得清清楚楚。便有人喊道:
「范兄,羅大人寫的是什麼,趕緊念給我們聽聽。」
「是啊,是不是又是一首千古名詞?」
范應期轉過身,面對數百士子,望著紙張的雙目微紅,朗聲道:
「聽聞你們高中三甲,為師心中甚慰。在此,為師從你們和那些一起高中的進士一句話。高中進士,只是你們邁向為大明效力的第一步,戒驕戒躁。」
人群中那些高中者,臉上都現出思索之色。自己只是剛剛進入官場的新人,恐怕一步走錯,便會萬劫不復。便像是羅信這樣的人,不一樣如今深陷大牢嗎?
一時之間,眾人浮躁的心都平靜了下來。
「同時,為師再送給那些落榜的舉子一句話。」這個時候,范應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心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
那些落榜的舉子身子就是一振,只感覺一種力量從他們的心底蓬勃而出。
「心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
一個個落榜舉子喃喃自語,繼而聲音越來越大,一起吶喊了起來。
「心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
臉上的頹喪,抱怨統統消失不見,現出了開朗的笑容。眼中釋放著不屈的自信。
范應期伸出一隻手,向下壓了壓,吶喊的舉子停了下來,目光俱都匯集在范應期的身上,有人喊道:
「范兄,羅大人還有話說嗎?」
「還有一句話!」范應期的神色變得嚴肅道:「恩師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眾人便是寂靜一片,范應期小心翼翼地將紙張疊好,收到了懷裡。向著眾人深施一禮,凝聲道:
「各位同年,大家都知道,這次恩師所遇之事,是有奸佞小人從中作祟。如果我們莽撞鬧事,只會害了恩師。所以在下在這裡懇請各位同年,不要聽信小人挑唆,誤了恩師,也誤了自己的前程。大家若是看得起范某,范某今日便在狀元樓請客,共謀一醉。」
「好!」
眾人沉寂了一下,通過羅信的那番話,再聽到范應期的話,便知道自己在羅信這件事上,不宜做什麼。而且羅信和范應期都表達了意願,自己如果還依著自己的性子鬧事,這不就是范應期口中的奸佞小人了嗎?
所以,眾人紛紛隨著范應期而去。
劉守有不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眼中現出對羅信的敬佩之色,心中暗道:
「還真是沒事了啊!」
高拱聽著王錫爵向他回報,臉上現出了無奈之色,低聲呢喃道:
「心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又嘆息了一聲道:「這不器厲害啊,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