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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但是,一直到最近,當為父感覺到裕王對我的冷淡。當然,不僅僅是對我,對高拱也有著疏離,這才讓為父心驚。仔細的思索了一番,裕王自從羅信成為他老師之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首先,裕王的生活環境好了很多。以前為父從來不再裕王府里吃飯,因為裕王的飯食實在是太差了,但是在羅信成為裕王老師之後,裕王的伙食,衣著都好了太多,而且裕王府也修整了很多地方,隱隱地已經有了太子府的氣勢。
為父不知道裕王如何有了這麼多的錢,但是一定和羅信脫不開關係。而且羅信還請到了李時珍為裕王治病,為裕王解決了不少困難。更重要的是,為父發現裕王和羅信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也就是說,羅信沒有像為父和高拱那般走嚴厲的路子,而是走了溫情的路子。這對於處於低谷的裕王,實在是太需要了。
裕王沒有朋友,陛下對他又是那個樣子,唯一的一個兄弟又和他水火不容。為父和高拱又對他極為嚴厲,現在想來,裕王的心中很苦,很渴望一種來自父親,兄弟,師長,朋友的友情。而羅信恰恰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填補了進去。
他是裕王的老師,便是師長,甚至占據著長輩,如同陛下那般的身份,年齡又小,又占據了兄弟和朋友的身份。
羅信被譽為大儒,這個身份便是為父也不如。憑著這個身份,便會獲得裕王如同尊敬陛下,尊敬我和高拱一般的敬佩。
羅信又被譽為大明軍神,這是我和高拱不具備的地方。老朱家的人都極為崇拜能征善戰的高祖,想必裕王的心中對羅信和有崇拜之心。
羅信又被譽為大明財神,相比解決裕王缺金少銀的狀況易如反掌。
再加上他極為智慧,看到了裕王希望得到的東西,便用溫情卻靠近裕王。這幾方面加起來,羅信要威嚴有威嚴,要溫情有溫情,要能力有能力,裕王被他掌握在鼓掌之間,也就不稀奇了。
如今裕王已經完全依仗羅信,在他的心裡,為父和高拱都可以被人取代,唯獨羅信是不可替代的。
為父真是後悔將泰岳派到了東南,如果泰岳還在裕王的身邊,總能夠和羅信爭一爭,如今……唉……
如果裕王登基之後,羅信必定位高權重,自然不會放過為父。而裕王又對羅信言聽計從,我們徐家沒有了希望。」
「那……如何是好?」
徐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凌厲,低聲道:「為父的理想還沒有實現,不能夠就這麼灰溜溜地被踢了出去。既然裕王給不了我,那我就只好選擇景王了。」
「景王?」徐魯卿神色大驚:「父親,那景王……您不是說他桀驁不馴嗎?」
徐階苦笑了一聲道:「為父還有選擇嗎?而且,雖然景王桀驁,卻並非不能夠掌控。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景王需要我。」
「父親,還請三思啊!」
「不必了!」徐階擺擺手道:「從今天裕王的舉動就能夠看出,他已經完全不在乎為父。徐家已經沒有了退路。或者等死,或者搏一下。魯卿,為父寫一個請帖,你送給袁煒。」
「袁煒?景王的第一老師?」徐魯卿驚訝道。
「不錯!」
羅府。
羅信望著一臉興奮的裕王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羅師,好詩,好詩啊!」裕王興奮地望著羅信,兩隻眼睛亮晶晶。
羅信不由苦笑,自己原本一直低調,這一段時間因為自己的低調,官聲混得相當不錯,之前遇到的那些對自己陰陰的官員,如今再碰到,都是一張張笑臉。而且大家已經能夠坐在一起,喝點兒小酒了。如今自己又高調了,不知道那些嫉妒的人,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嘴臉。
「羅師,你怎麼不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羅信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道:「我原本只是想要看一個熱鬧,誰想到卻被徐魯卿逼得作詩!」
「徐魯卿?對了,我在來你這裡之前,在大門口碰到了徐閣老。」
「徐閣老?大門口?」
「是啊!」裕王無所謂地點頭道:「我都奇怪了,除非我派人請徐閣老。徐閣老從來不來我府中,今日怎麼想著來我府上了?我問過他有什麼事,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