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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罪!」
王錫爵站起來朝著眾人拱手施禮,眾人紛紛道:「快去,快去!」
王錫爵便轉身跟著羅信走出了堂屋,臉上現出羨慕之色。 .羅信有著如此眾多好友,確實讓王錫爵心生羨慕。
羅信帶著王錫爵來到了書房,落座之後,便問道:「王兄,喝什麼茶?」
王錫爵哪裡還有心思喝茶,便道:「我對茶沒有研究,隨意就好。」
羅信便吩咐丫鬟泡了茶送上來,然後將書房的門關上,這才望向了王錫爵。王錫爵壓低了聲音道:
「不器,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殷士儋和陳以勤被刑部的人抓走了。」
羅信目光微微一縮,剛才他還和周玉等人說,徐階很可能會狠狠處罰殷士儋和陳以勤,卻沒有想到徐階會動用刑部直接抓人,徐階這是不留一絲餘地了啊!
「我不知道,是高閣老讓你來的?」
「嗯!」王錫爵點頭道:「高閣老不方便來,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請不器去。所以,便讓我來。高閣老和我說過,你當初在裕王府分析出三種局面,沒有想到徐階還真走了可能性最大的哪一條路。」
羅信輕輕點頭道:「既然是可能性最大的一條路,徐階去走也不意外。」
「是啊!」王錫爵端起茶杯,因為燙,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茶杯道:「處置了陳以勤和殷士儋倒是沒有什麼,但是一旦徐階將事態擴大。」
「擴大?」羅信望向了王錫爵。
「高閣老,不器你,陳以勤和殷士儋四個人聯手針對徐階。陳以勤和殷士儋只是衝鋒的卒子,而你和高閣老才是隱藏在背後的主謀。」
「你是說,徐階會將我和高閣老拉下水?」
「不能不防啊!」王錫爵嘆息了一聲道:「那殷士儋和陳以勤原本就不是什麼君子,而以徐階的老奸巨猾,或威脅,或利誘,或者乾脆就給殷士儋和陳以勤用刑,那陳以勤和殷士儋說不定就像瘋狗一樣咬人,徐階讓他咬誰就咬誰。」
羅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高閣老不會一點兒安排就沒有吧?」
「當然安排了,就在他們兩個剛剛被抓走,高閣老得到消息之後,便派人去拜訪了陳以勤和殷士儋兩個人的家人,我已經分別和他們兩個的家人說了成破厲害,告訴他們去探監的時候,將這些話說給陳以勤和殷士儋聽,讓他好自為之。但是,這兩個人未必就能夠聽我們的。也未必能夠經受得起徐階的威逼利誘,和刑罰。」
羅信沉吟了片刻,擺擺手道:「不用擔心,就算他們兩個人反咬我們一口,但是我和高閣老確實沒有做過什麼,也更沒有彈劾過徐階。徐階沒有證據,拿我們沒有辦法。而且實際上,我們確實不知道陳以勤和殷士儋的計劃。」
「真的沒有問題?」王錫爵定定地望著羅信道。
「不會有問題!」羅信笑道:「我們來分析一下,如果按照王兄所說的那樣,那徐階就是想要針對我和高閣老兩個人。」
說到這裡,羅信的嘴角泛起一絲譏諷道:「他沒有那個實力,最多他會從我和高閣老中選一個對付。這一段時間,因為徐階的兩個兒子問題,徐階為了避嫌,稱病躲在家裡。整個朝堂的事情都是高閣老在處理,而且還處理得井井有條。這是高閣老的能力表現,陛下看得清清楚楚。你覺得徐階會拿陳以勤和殷士儋的事情威脅到高閣老嗎?就算他針對高閣老,陛下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處罰高閣老嗎?」
王錫爵聞聽,眼睛不由一亮,不由點頭道:「你說得不錯。」
隨後,臉上又現出憂慮之色道:「那……徐階是會針對你了?」
「可能性不大!」羅信淡淡地笑著說道:「之前我去東南處置的徐階的家,回來之後,徐階如果就針對我,會被看作報仇。這種明目張胆毀掉名譽的事情,徐階未必會幹。」
「如此說來,是我們杞人憂天了?」王錫爵的臉上露出了輕鬆之色。隨後又皺了一下眉頭道:
「那他抓陳以勤和殷士儋做什麼?」
「立威啊,剛才不是說了嗎?」羅信笑道。
「對對對!立威!」王錫爵徹底放鬆了下來。
「不過……」羅信沉吟了片刻道:「我的分析都是來自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