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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羅信在這八天的時間內,不是四處遊玩,就是召開文會,過得叫一個逍遙自在。
那些藩國商人聽了徐時行的話,倒是沒有再鬧騰,因為他們知道羅信回來了。羅信在他們心中不僅是有著巨大的威望,也有著最大的信任度。他們也都想著拜訪羅信,不過都被羅信拒絕。
到了第八天晚上。
徐魯卿一臉疲憊地來到了市舶司求見羅信,羅信倒是沒有拿大,親自出去將徐魯卿請了進來。
落座,上茶。
然後羅信也不說話,徐魯卿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
「羅大人,在下來求您了。」
「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羅信笑眯眯地說道。
看著羅信臉上的笑容,聽著羅信口中的話,徐魯卿心中更是沒有底。可是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雖然他變賣了田產,有了足夠的金銀,但是卻收購不到足夠的貨物。因為在東南,七成的貨物都被五大世家壟斷。如果給徐府時間,慢慢地去收購,去遠一些的地方,也能夠收購上來,不過是多耗費一些金銀。
但是……
羅信只給徐府十天時間,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徐魯卿只好強忍著屈辱來求羅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低了姿態道:
「可否在寬限幾日?」
羅信淡淡地說道:「你可以讓令尊向陛下請求,如果陛下同意寬限幾日,我沒有問題。」
徐魯卿心中便是一喜,他的心中暗道,自己被父親寫信,父親再向陛下請求,不管陛下是否同意,這一來一回,便是近十日過去了,即便是陛下不同意,自己有了這近十日的時間,也能夠將貨源準備充足,於是便向著羅信施禮道:
「那就多謝羅大人了,我這就回去給家父寫信。」
羅信看著站起來,臉上帶著興奮之色的徐魯卿,淡淡地說道:
「你寫不寫信,什麼時候寫信與本官無關,本官只是等著期限來到之時,只要徐家沒有準備好交易的貨物,那本官便會抄了徐府。」
「你……」徐魯卿一張臉氣得通紅:「你戲耍我?」
羅信眼睛一眯,臉色一沉道:「本官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心情戲耍你,時間已經給你們徐家定了,你以為你是誰?可以改變本官的意志?」
「好好好!羅信,來日方長,山水總有相逢之日。」
羅信淡淡地說道:「我和令尊總相逢,相逢的結果,想必徐大公子也知道。」
徐魯卿定定地看了羅信一會兒,一甩袍袖離開。
在他離開後,徐時行從後面轉出來,有些擔心地說道:
「羅大人,你這樣逼迫和羞辱徐魯卿,就不怕徐家狗急跳牆?」
羅信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道:「如果他徐家敢跳牆,我羅信就敢殺狗。就怕他徐家沒有那個膽子。」
說話間,魯大慶走了進來,向著羅信拱手道:「侯爺,徐魯卿向著陸府去了。」
「嗤……」羅信不由嗤笑了一聲:「徐階在大明是有名的膽小謹慎之人,他的兒子又怎麼會是拼死之人?這就叫作家傳。」
「他去陸府是?」
「當然是想要求五大世家把貨物賣給他。」
「那五大世家會把貨物賣給他吧?」徐時行臉上現出了一絲輕鬆道:「如果五大世家能夠將貨物賣給徐家,就能夠完成交易,市舶司也能夠收上關稅了。」
「你覺得可能嗎?」羅信揉了揉太陽穴道。
徐時行神色就是一愣道:「難道五大世家還不肯?他們就不怕徐階在將來的報復?」
「唉……」羅信繼續揉著太陽穴道:「汝默,你的眼光不能夠總盯在你那一畝三分地上,總向著市舶司的關稅。」
徐時行的臉便是一紅道:「那……下官還要盯著什麼?」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能夠獨立看待的,便如這次和藩國交易之事,此時已經不僅僅是局限於關稅方面,也不局限於東南,這是我和徐階的再一次交鋒。我是不想抄了徐階的家,但是也不能夠就這麼順利地讓徐府過去這一關。」
「這……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