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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陸繹搖頭道:「反而是很大方,為人也很親切.」
「這便是我大惑不解的地方。」劉守有皺著眉頭道:「兩個被服侍習慣的人,而且平時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吝嗇之人,怎麼會為了一點兒金銀,便寧可自己沒有人服侍?這對她們來說,應該是很不習慣吧?」
「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都有鬼?」羅信凝聲問道。
「是!」劉守有點頭道:「但是,如今八姨太已經死了。」
羅信沉吟了片刻道:「你就查查八姨太曾經所在的那家青樓吧。」
劉守有點點頭,揮手招來了一個錦衣衛,吩咐了幾聲,那個錦衣衛便調轉馬頭,匆匆而去。一旁的陸繹臉色十分難看,不過羅信和劉守有都十分理解,任是誰攤上了這樣的事情,臉色也都好不了。
「大公子!」羅信望著陸繹道:「最近幾天,你有沒有發現四姨太和八姨太有什麼異常?」
「沒有!」陸繹臉色灰敗地說道:「我……也沒有注意。」
羅信便不再言語,心中明白,陸繹這段時間,恐怕除了為陸炳辦理喪事之外,想的都是如何爭奪家產,怎麼會去注意陸炳的幾個小妾?
三個人都不再說話,但是陸繹卻沒有離開,反而時不時地用憤怒地目光瞪著劉守有。劉守有也知道自己如今的位置尷尬,沒有查出陸炳的死因,今日又將陸府中的人審查了一遍,這對陸府來說,也是一個羞辱。便神色訕訕地催馬離開,反正他心中知道,就算羅信得到了什麼消息,也會告訴他。
陸繹見到劉守有離開,從鼻腔里冷哼了一聲,然後望向了車窗內的羅信,神色有些複雜道:
「羅大人,您不管我們陸家了嗎?」
羅信可不是劉守有,劉守有曾經是陸炳的手下,顧忌很多,在陸繹的面前很多話說不出來,很多事情也做不出來,但是羅信不同,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領情。如果不領情,還給我臉子看,羅信自然便會不客氣。當下神色變得冷淡道:
「如果不幫你陸家,你覺得我一個詹事府左庶子,會跟著你來這裡?」
陸繹的臉色就是一紅,可是最終卻是一咬牙道:「可是,您卻並沒有護著我們陸家。」
「你是這麼想的?」
「是!」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護著你們陸家?」
陸繹咬牙道:「如果先父還活著,誰敢闖入府中?誰敢將府中所有的人集中起來,如同審問犯人一般,即便是我和弟弟也不例外。」
羅信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大都督在世,確實沒有人敢如此。」
陸繹的臉上便現出了憤怒之色道:「如果你是護著我們陸家,就不會讓我們陸家遭受這種羞辱。」
羅信淡淡地說道:「但是,大都督已經死了。」
「你……什麼意思?」陸繹勃然變色道:「你曾經答應過家父要照顧陸家,難道是想要反悔嗎?」
羅信倒是沒有惱怒,他知道陸炳的兩個兒子是怎麼回事兒,都是被陸炳的權利寵壞了的紈絝。陸炳活著的時候,人人都巴結和畏懼他們,如今陸炳一死,不說沒有人在像之前,甚至很多人都等著踩上一腳。
一個錦衣衛頭子,依仗得不過是皇帝的寵信。陸炳一死,這份寵信也就消失了,嘉靖帝可沒有那份心思去寵信陸炳的兒子。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說道:
「我不是大都督。」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大都督那種威名和地位。」
陸繹便沉默了,他是紈絝不錯,但是卻不是愚笨。之前只是羞怒,沒有想的太多。此時聽到羅信所言,便反應了過來。羅信便是想要向陸炳那樣照顧陸府,也沒有那個能力,把你咬牙切齒道:
「等我將來登上高位,一定讓羞辱過陸家的人,百倍償還。」
羅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沒有那一天,你如果藏著這個心理,反而會給陸家招禍。」
「我怎麼就不能?」陸繹滿臉脹紅。
「你認為大都督為什麼會有那種威名和地位?不過是因為陛下的寵信。他之所以得到陛下的寵信,除了忠心之外,最大的原因是陛下的髮小,而且曾經救過陛下的性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