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你敢殺我?」羅信臉上帶著冷笑,依舊向前邁出一步。
「沒有陛下召見,你敢硬闖玉熙宮,這是死罪。」話落,將目光掃向那些太監和侍衛喝道:
「你們都想死嗎?還不攔住他。」
「鏘鏘鏘……」
那些太監和侍衛將刀尖指向了羅信,再也不肯倒退一步。羅信心中便嘆息了一聲,他自然不會在這裡和那些侍衛打起來,一旦動手,那性質就變了。
羅信望著站在台階上的陳洪,之前在陸炳家中,陳洪還不敢和自己對峙,此時卻無所顧忌,看來陳洪是真的不敢讓自己進去。如果自己強行進去,便只有動手硬闖,但是羅信卻不能。
「陳公公,你阻攔我面見陛下,這個結果你真的付得起嗎?」
要說陳洪對羅信不懼怕那是假的,但是此時卻硬挺在那裡,冷然道:
「並非咱家阻攔你面見陛下,而是陛下正在閉關。待陛下出關之後,咱家必定向陛下稟報此事,羅大人還是回去等候陛下的召見吧。」
羅信定定地看了陳洪一會兒,轉身默然離去。李時珍望著玉熙宮的大門,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跟在了羅信的身後。
羅信並沒有立刻出宮,而是轉頭向著高拱的辦公衙門走去,見到了高拱之後,高拱見到羅信的背後跟著李時珍,眼睛便不由一亮道:
「不器,你們見到陛下了?陛下他……」
羅信看到高拱這個神態,心中就是一沉,這說明高拱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嘉靖帝了,便壓低了聲音道:
「高大人,您也沒有見到陛下?」
高拱的臉上立刻便浮現出失望之色道:「你們……沒有見到陛下?」
「沒有!」羅信搖頭:「陳洪封鎖了玉熙宮,大人,你也沒有見到陛下?」
「沒有!」
「徐階呢?」
「也沒有!」高拱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焦慮道:「現在除了陳洪,恐怕誰也見不到陛下。」
「高大人認為?」羅信壓低了聲音。
高拱也不說話,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羅信立刻明白,高拱的意思是,嘉靖帝要升天了。不由緊鎖起眉頭道:
「高大人,如果真是那樣,您就這樣坐著?」
高拱沉吟了片刻道:「拿不準啊!總不能夠就這麼闖宮吧?如果陛下是在閉關,誰也承受不住打擾陛下閉關的怒火啊!」
「不像閉關啊!」羅信搖頭道:「以前陛下閉關,雖然也由陳洪守衛,但是黃錦卻隨時能夠出來啊。」
「所以才懷疑啊,只是拿不準啊!」高拱的臉上也現出了焦躁。
「那高大人準備如何做?」
「看看再說吧。」
羅信搖了搖頭,知道暫時指望不上高拱了,便告辭離去。進入府門,和李時珍分道揚鑣,李時珍回到他自己的院落,繼續琢磨《本草綱目》去了,而羅信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把魯大慶叫來,低聲吩咐道:
「你去找王翠翹,讓她派時運來找我。」
「是,侯爺!」
陳洪擰著眉頭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紫衣太監。陳洪望著那個紫衣太監,臉上不斷地現出猙獰之色,一想到方才羅信,他的心中便既有懼怕,猶豫殺意。漸漸地,他的目光變得堅定,凝聲道:
「去把陸炳的幾個義子抓起來。」
「這……大當頭,他們幾個可是千戶,沒有陛下的旨意……」
「什麼千戶?已經被咱家停職了,那就什麼都不是。立刻去,將他們抓進東廠。給我審。」
「審什麼?」
「陸炳和羅信有什麼關係,羅信在東南任市舶司提舉和杭州知府的時候,可是和陸鼎過從甚密,沒有陸炳的同意,陸鼎不可能與羅信如此合作。陸炳和羅信之間一定有著什麼秘密,給我審出來,我要羅信死。」
「是!」
羅信的書房內。
時遷的後人時運站在羅信的面前,拱手道:「大人,喚小人來此,有何吩咐?」
「你今夜潛入皇宮。」
說到這裡,羅信看了一眼時運,卻見到時遷沒有絲毫的反應,仿佛讓他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