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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又寂靜了下來,半響,一個聲音響起:「要不……讓我們背後的人去和羅大人談談?」
「沒有用!羅大人連徐閣老都不在乎,根本就不會在乎我們背後的人。 .如今我們還只是用生意上的手段針對羅大人,所以羅大人也只是用生意上的手段回擊我們。你們想想黑龍會和景王吧。我們應該慶幸沒有用歪門邪道,否則我們十八書局恐怕此時都已經不在了。」
「那……我們怎麼辦?如果羅大人真的還賺,我們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你們是怎麼想的?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跟著徐閣老走到黑。到時候徐閣老依舊是徐閣老,可是我們十八書局就沒了,我們就等著要飯吧。另一條路便是卻求羅大人把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包廂內又是一片沉默,半響,一個聲音響起:「鬥不過啊,我們投降吧。」
「我們各自回去和我們背後的人商議一下吧。」
十八個人鬱鬱寡歡地離開了太白酒樓。
而此時,在徐府的書房內,徐階也是眉頭深索。張居正輕聲問道:
「恩師,羅信真的還有賺?」
徐階不甘地點點頭道:「看那日羅信和陛下之間的神色,應該是真的。」
「那……」張居正沮喪道:「這還怎麼斗下去?」
徐階搖頭道:「我估計他就是能夠賺,也賺的不多。如果我們能夠將價格降到三折,最後的勝利必定是我們的。」
張居正在心裡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你只想用別人錢打敗羅信,別人又不是傻子。心中嘆息了一聲道:
「恩師,如果羅信真的還能夠賺,我們便是斗不下去了。那些書局不會再跟著了。別說是降價,就是三五折,恐怕他們都堅持不下去了。」
「堅持不下去又如何?」徐階的臉上現出嘲諷之色道:「他們去求羅信嗎?如果羅信能夠保證三五折還賺,你以為羅信會繞過他們十八家嗎?羅信一定會趁此機會,將十八家書局打壓倒低,令他們破產,如何占據整個京城書局市場。絕對不會有憐憫之心,你不要忘了,羅信可是身經百戰之輩,手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可以稱之為心狠手辣。所以,那十八家書局不去求羅信也就罷了,如果去求羅信,只不過是自取其辱。
實際上,他們此時只有兩條路可走。」
「那兩條路?」張居正好奇地問道。
「一條路就是和羅信死斗到底,結果很可能是他們十八家破產,但是羅信也會元氣大傷。如果他們肯拿出所有家底和羅信斗,到時候老夫在推動一把,說不定就能夠將羅信打翻在地。第二條路就是,這十八家書局立刻關門,將書局出售,或者改行,還能夠保留一絲元氣。
但是……
十八家書局經營日久,他們可能捨得拋棄?」
徐階的臉上又恢復了自信道:「太岳,不用在理會那十八家書局,我們就在旁邊看著。商人是沒有尊嚴的,他們一定會去羅府求羅信,然後羅信也必定不會放過他們,在他們心死的情況下,對羅信必定心生怨毒之心。然後必定再來相求老夫,到那個時候,就不是他們十八家說的算了,老夫必定給羅信致命一擊。」
天氣轉寒,眼看著就要冬至。
羅信的兒子已經六個多月了,俗話說,三翻六坐七爬扯。這小子只有六個多月,卻已經能夠在床上到處亂爬。
羅信就坐在床尾,那小子便向著床頭了陸如黛爬去,等爬到陸如黛的身前,羅信便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小腿,把他在拉回來,然後他又繼續爬,羅信再拉,看得陸如黛一個勁兒地翻白眼。最終孩子急了,哇哇大哭了起來,陸如黛就急忙將孩子抱在了懷裡,然後瞪著羅信,羅信便尷尬地笑著。
「我……這是和孩子玩兒。」
「有怎麼玩兒的嗎?」
正在陸如黛急眼的時候,門外聽到魯大慶的稟報:
「侯爺,京城十八家書局老闆求見。」
「不見!」羅信淡淡地說道:「我一個堂堂侯爺,是他們一群商人說見就見的?讓陸元去見他們」
「是!」
「回來!」
魯大慶又轉了回來,聽到羅信道:「讓陸元先晾他們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