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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三天。
第二輪印出來的書也都賣光了,徐階五萬兩銀子只回收回來了幾千兩。最關鍵的是,羅信的聚賢書局,依舊有著源源不斷的書籍出售。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坐不住了。
第一波人就是徐階,他可是真金白銀投進去了,眼見著打了水漂,連個響都沒有聽到。
第二波人就是京城各大書局的老闆,雖然這些日子賠的都是徐階的錢,但是這些人可都是生意人,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看不出未來的局勢,那就是豬腦子了。很明顯,這次相爭之後,書局的生意是徹底蕭條了。他們完全沒喲想到羅信會這麼能頂,不管羅信和徐階輸贏如何,他們這些書局老闆是真正的輸家。到時候徐階撒手不管,他們的書局也該倒閉了。就算徐階在將來進一批書,將他們這些日子賠的錢補回來。但是然後呢?
他們敢確定,在未來的三年到五年之內,恐怕書局每天都賣不出去一本書。那房租和人工,便是天天在賠錢,而且要賠三至五年,這根本就是倒閉的節奏。
第三波人就是詹事府羅信那些手下,看著聚賢書局這麼往外賣書,他們一個個都是心驚肉跳。一個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沒法睡覺,書局可是有著他們投的銀子,書局這麼個賠法,以後讓他們喝風去啊!
這一日。
滿京城突然傳出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便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弄得婦孺皆知,茶樓酒肆聚在談論。
「你們都知道聚賢書局吧?」
「知道啊,如今誰還不知道聚賢書局啊?那可是和京城各大老牌書局打擂台的啊!而且還把老牌書局打得灰頭土臉。」
「那你們知道聚賢書局的後台是誰嗎?」
「這誰不知道啊?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的消息太落伍了。羅信羅大人啊!羅大人為了書局,都把景王府的大門給砸了。這誰不知道啊!」
「那你們知道如今聚賢書局和京城各大書局都把價格降到了三五折了吧?」
「知道,怎麼了?」
「怎麼了?三五折就是在賠錢,你們也看到了聚賢書局每天都賣出去了多少書。也就可以計算出聚賢書局每天在陪多少錢。我和你們說,這些日子下來,聚賢書局最少賠了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啊,那麼多?」
「你用腦袋想想,把原來的東西降價到三五折,又是這麼天天大量的出售,會賠多少?」
「羅大人這麼有錢啊!」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羅大人這麼有錢,我現在就不明白,羅大人也是寒門出身,是一個沒有家底的人。這才當了幾年官,就敢賠十萬兩白銀,他哪來的?」
「這還要問?羅大人在東南的時候,可是擔任市舶司提舉,有著大量的油水可撈,我覺得羅大人貪污的可不止十萬兩,否則他可不敢這麼賠,估計最少百萬兩。」
「原來羅信是一個大貪官啊!」
徐階坐在府中後花園的吃糖邊,手中拿著魚食,一點一點地扔到池塘內,看著池塘內的魚蜂擁搶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羅信,這次你的名聲臭了吧?明日我便會向陛下上奏,看你如何回應。」
太白酒樓。
十八家京城書局的老闆聚在了一起,一個個愁眉苦臉。一個老者道:
「估計這件事情快過去了,羅信貪污的風聲愈演愈烈,陛下應該不會放過他,他一旦被罷官,聚賢書局便是一塊肉,到時候我們得搶過來,填補一下這些日子的虧空。」
「唉……」另一個老闆嘆息了一聲道:「眼前的虧空就算填補了又如何,未來的三五年……唉,不知道五年之後,我們這十八個人還能夠有幾個坐在這裡。」
眾人都是一片默然,他們幾乎可以肯定,下次坐在這裡的肯定不是十八個人,說不定會有一半人缺席,因為他們的書局已經倒閉了。
「真是後悔啊!」
「唉……」
詹事府。
幾十個官員全是慌急之色,一個個面面相覷。如今已經賠錢了,如果羅信在因為貪污被罷官了,他們的錢可真就打水漂了。
這讓他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