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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羅信心中大驚,這怎麼又昏迷過去了?看來這嘉靖帝的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平靜了一下心情道:
「陳公公的意思是?」
「請李神醫入宮為陛下看病。」
羅信便微微皺起了眉頭道:「這是誰的主意?」
「陛下!」
「陛下?」羅信不由眉毛一挑道:「陛下不是昏迷過去了嗎?」
「醒過來一次!」陳洪道。
羅信便點點頭,既然有嘉靖帝開口,請李時珍進宮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便道:
「陳公公,您在這裡稍等,待我去請李神醫。」
「快快去請!」
羅信快步離開了花廳,向著後院走去,走進李時珍居住的獨立跨院,推門走進屋內,便見到李時珍正在伏案書寫,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羅信,便又低下頭,繼續書寫。
「李神醫!」羅信來到桌前喚道。
李時珍頭不抬,手不停地問道:「何事?」
「陛下昏迷了……」羅信便將事情的首尾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們立刻進宮吧。」
「不去!」李時珍乾脆地說道:「他那個病沒治了,都是吃金丹吃的。」
羅信便不由急道:「李神醫,這可不能夠亂說啊,更不能夠在陛下面前說啊。」
李時珍翻了一個白眼道:「我知道,所以我不去。」
「去看看吧,有事情是躲不開的。大不了,你就說看不了。」
「唉……」李時珍嘆息了一聲道:「醫者父母心,哪裡有不看的道理。既然已經被陛下知道了我的落腳地,正如你所說的那般,躲是躲不過去了,就隨你前往吧。」
羅信,李時珍和陳洪坐在一輛車內,向著皇宮急奔。陳洪有著腰牌,進入皇宮之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玉熙宮。
剛剛從今玉熙宮,黃錦便從寢宮裡迎了出來,臉上現出悲戚之色道:
「李神醫,羅大人,請入內觀看。」
羅信神色猶豫了一下,他是很想知道嘉靖帝如今的身體狀況,但是這種天家秘密,自己一旦知道,絕對不是好事。會讓嘉靖帝懷疑他進入的用心。
於是,羅信便推辭道:「黃公公,不器就不進去了。」
黃公公和羅信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便帶著李時珍走進了寢宮。一旁的陳洪道:
「羅大人,去咱家那裡休息一下吧?」
「也好,多謝陳公公。」
「不敢!」陳洪謙卑地說道:「將來還需要大人關照。」
羅信的腳步就是一頓,陳洪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這是也看到了嘉靖帝活不久了,在尋找後路。從這句話看來,嘉靖帝的情況真的很糟糕。見到陳洪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臉上便露出微笑道:
「只要不器能夠幫上忙,一定。」
「大人請!」
「陳公公請!」
兩個人來到了陳公公的住處,陳公公親自為羅信沏茶,然後坐在羅信的對面,聊了沒有兩句,羅信便感覺到對方明顯心不在焉,便笑道:
「陳公公,如果擔心陛下身體,便自去,不必在這裡陪不器。」
陳洪連忙站起賠笑道:「羅大人,您儘管在這裡休息,咱家去看看。」
「嗯!」羅信點頭,陳洪便匆匆離去,羅信喝了一杯茶,便閉上了眼睛假寐。
大約近一個時辰,一陣腳步聲傳來,羅信睜開了眼睛,便見到陳洪走了進來,低聲道:
「陛下醒了,李神醫真是神醫。」
「哦?」羅信站了起來道:「李神醫如今在哪兒?」
「在玉熙宮外等您呢。」
「那不器告辭了!」
「咱家送大人。」
羅信客氣了兩句,便徑直來到了玉熙宮外,見到了正陰沉著一張臉站在玉熙宮門外的李時珍。李時珍見到羅信,便抬步向著皇宮外走去,羅信急忙屁顛兒屁顛兒地追了上去,只是也沒有說話,兩個人都是沉默地離開了皇宮,路上也沒有說話,一直回到了羅府,羅信跟著李時珍進入到那個獨立跨院,坐在李時珍的對面,